花醉細微的扯了扯嘴角,“或許。”
“那就好那就好。”白鳳邊說邊往里走。
花醉落到了他身后,不由自主的看著他的背影發呆,最近他看白鳳時走神的頻率有點高了,自知不對,很快又虛散了視線。
若無其事的坐了過去倒了茶,像往常一樣等著白鳳給他喂巧克力。
拆了十來塊巧克力以后,白鳳把食盒子拿起在九公子他兩面前晃了晃,故意放慢速度一點點打開,蒸過的叉燒還是熱的,白鳳還特意在路口飯店打包了白飯來配。
他們兩一下子被這肉香勾得食指大動,犼更是控制不住的欲直接上手了。
白鳳一巴掌拍開犼的手,“去,拿兩個碗兩雙筷子來。”
犼重重的“嘖嘖”兩下,張合著口型無聲的罵了一句,不得不跟在九公子身后去拿碗筷。
這兩人現在走路的步調一致,犼大部分情況下都是跟在后面的,有的時候九公子要做點什么,比如掃地,犼就不得不凹出跟九公子一樣的動作弧度,你彎腰我就要彎腰,你洗完我也得伸手……
因為九公子很勤快,雖然說做不好,但是勝在積極,犼就懶惰了好多,由于自己需要被迫勞動,經常是不耐煩的黑著個臉。
白鳳覺得犼現在就是九公子的背后靈。
“真好吃!比泡面好吃多了!”
犼不斷的贊嘆到,吃著吃著原本坐在沙發上不知不覺往下滑,最后直接坐到了地上,連帶著把九公子都拉扯到,不得不保持一個歪歪斜斜的坐姿。
白鳳看九公子實在太委屈,便問,“花醉,他們就這么一直栓一塊啊,所不方便,要不……”
不等白鳳說完,花醉眼皮微挑,露出一副慵懶的茫然,“哦……我好像忘記去想這個事情了,那我重新開始想吧,在這之前,還是先這樣。”
白鳳面露無奈,心想,明明犼是那個逃犯,現在九公子成了連坐,九公子那么乖,這樣太委屈他了,要么自己再耍耍無賴。
這花醉好像看透了白鳳是心思,修長的手指搭上他的肩膀,貼著耳朵說,“不許撒嬌。”
白鳳側過頭去,看著花醉干笑,“知道了,那個……有件事跟你說。”
花醉假裝不經意的呵氣,在白鳳耳廓上吹了一口帶著潮意的呼吸,白鳳瞬間起了一身奇妙的生理反應,全是跟過電一樣,還把自己的這顆頭電得通紅。
“什么事情?”花醉退開坐好,留下右手尾指有些尖利的指甲在白鳳發燙的耳廓上來回磨蹭。
白鳳只覺得自己躲也不是,不躲也不是,心猿意馬的避開花醉的眼神,急忙說:“你不是說,可以跟我哥見個面嗎?現在天氣都好了,明天又是周末,你看……要不要見個面。”
說最后幾個字的時候,他都覺得自己舌頭麻木腫大了,發出來的聲音含糊不清。
反正關鍵字眼表達清楚了,花醉是理解了的。
因為白鳳一直強迫自己背對著花醉,所以給了花醉一個可以從后面“偷襲”他的機會。
花醉右手從白鳳的耳廓上滑倒后頸的衣領處,兩根手指一勾,白鳳反應不及,整個人向后倒去,一剎那就被箍在花醉懷里。
白鳳呼吸一滯,覺得自己已經接近神情恍惚了。
花醉有規律的心跳傳進耳朵,這一下一下輕輕的胸腔撞擊聲,逐漸拉回了他的神智。
他緩了一會,放松了自己緊繃的身體和神經,像以往一樣放松的靠在花醉身邊,“你還沒說,你同意不同意呢?”
“什么?”花醉故意問到。
“我哥明天來啊!”
“哦……”花醉假裝遺憾的說,“我還以為你讓我答應別的呢……來吧,明天很清閑。”
神智恢復了,白鳳也聽到了別的動靜,那就是九公子和犼一門心思吃叉燒飯的咀嚼吞咽聲。
于是擼了擼自己胸口心想,還好還好他們是***獸就不算虐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