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醉和九公子忙去看他們兩,看著情況九公子也不太好意思承認犼是他搬過去的。
剛剛動靜把另外兩個人也叫醒了,獬豸打著哈欠問,“怎么了,又打架了?”
負屃在他視線范圍里,揉了揉眼睛,迷迷糊糊的說:“我沒打架。”說完晃了晃眼睛,視線慢慢恢復聚焦清晰,他看到離沙發不遠處有個瑟瑟發抖的小東西,他仔細看了看,“這么怎么會有小祟兒?”
“小祟兒?”獬豸也爬起來,“哎,還真是,花醉哥招的?”
這邊花醉正箍著白鳳的腰把他拎起來,九公子蹲在地上查看犼的傷勢,聽到那邊有動靜,九公子搭話說:“是有人故意丟我們門口的。”
“嘶……別揉了。”從剛剛九公子來到犼身邊起,不知道他怎么想的,一來就開始給犼揉肚子,本來一陣猛疼說不出話來,這好不容易緩過勁來,犼趕緊阻止,“我又不是胃疼,豁開那么大個血口子,你就不覺得自己蹭了一手血啊?”
九公子這才意識到自己關心則亂,攤手一看手心確實是一攤血,又慌忙道歉,“要不,先去溪邊清喜一下傷口。”說完扛起犼就往溪水那邊走。
“花醉,你剛剛下來的時候沒踩到他嗎?”白鳳好不容易站直了,氣急敗壞,不得不說他今天的起床氣有點旺盛了。
見白鳳自己能站好了,花醉毫不留情的退開一步,“去,刷牙洗臉,換衣服,嘴巴臭。”
花醉話音一落幾個人紛紛下意識的往自己手心哈氣,確實有點不好聞……
九公子怕是今天最忙的,這邊剛剛安置好犼,又著急忙慌的去給哥哥們找洗漱用品,獬豸他們的行李都在酒店,也換不了衣服,只得隨便抖抖再穿上。
不等花醉催,白鳳就自己跑上三樓去洗漱了,正好這時白龍剛醒,發現自己一個人在家,就給白鳳打電話。
“哥,你頭疼嗎?”白鳳含了一嘴的牙膏泡泡打了個打哈欠,“啊,什么……哦,那個,嗯,可能你自己喝多了堅持要回去的,我們也醉了,哪顧得了你啊,你好好休息休息,我晚點回來。”
白龍昨天喝斷片了,白鳳說什么他都信了。
過了一刻鐘,爬蟲館幾個人已經重新聚集在樓下喝茶了,茶幾上多看個東西,還是個活的。
從白鳳的審美角度來看,這東西一點都不可愛,硬要夸也只能用“丑萌”二字。
是個黃登登的,約摸十多斤的貓那么大,白鳳盯了他好久,實在被此等外貌清奇的家伙驚得半天沒憋出一個形容詞。
腦袋是挺像蛤蟆的,嘴都咧到腦后了,又長著類似于豬身子,尾巴挺長有點像蜥蜴,尾巴上來立著一排倒刺,有六個爪子,有腳蹼又有尖爪,看上去光禿禿的,白鳳壯著膽子用手指戳了戳,發現它還是有毛的,是一種貼著皮膚的短毛。
白鳳心想,有點扎手,還是犼的兔子毛軟和,“這到底是個什么東西?”
“小祟兒。”花醉說。
這個被稱之為小祟兒的東西,剛剛是被花醉捏著后頸直接拎上茶幾的,這會坐在茶幾中間瑟瑟發抖黃豆大的眼睛一直在左右飄忽,好像在尋找救星。
各位看客里唯一對他有點熱情的只有白鳳,沒見過的自然看個稀奇,“小祟兒是什么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