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先前的教訓,這一次白鳳堅守人設,說得理直氣壯,擲地有聲。
“當然好了,你走的那幾天,讓小犼搬過來住吧,正好,那天我跟老媽還說起這個孩子,老媽那個同情泛濫的,她肯定也沒意見。”白龍忙說。
正合自己意,白鳳也就踏實了,然后白龍又聊了些家中瑣碎的事情,白鳳大都是很不走心的用一兩個字應付著。
電視里正在放最新的偶像劇,今天大結局,男主帶著好不容易找到的愛人去給早逝的雙親掃墓。
看到這里,白鳳心里陡然生出一問,“哥,我們是不是從來沒有給父親掃過墓啊?”
“老媽不是說把爸爸的骨灰撒向大海了嗎?說的,這是爸爸浪漫的遺愿。”白龍說。
白鳳這才記起卻是有這么個事情,不咸不淡的哦了一下,“也不給我們留個念想,我都不記得這個爸了。”
白龍以為弟弟又是在撒嬌了,在他頭上揉了一把,笑而不語。
第二天,白鳳剛到巧克力店就來了好些生意,這位巧克力店的老板越來越不務正業,荒廢生意了,最近除了開門挑幾個巧克力拿給花醉他們,幾乎就不在店里,大門緊鎖。
好些人都以為這家店終于要關門轉讓了,白鳳來開門的時候就會在門縫里撿到各家房屋中介的名片。
這陡然店里一下子多了好多客人白鳳不由得自省起來,自己最近真的除了花錢啥都沒干,看來支票不能亂收,太容易**了。
客人結賬的時間閑聊幾句,白鳳才反應過來,這是快近年關了,大家都愛屯點吃吃喝喝的給小孩子備著,他這又在路口,店還挺顯眼的,自然會第一眼往這看。
說起這個白鳳心就虛了,靈魂在心里跪下愧對祖宗啊!這么好的地段賣啥都能賺點啊!
他很不好意思的看著客人把巧克力上一層浮灰抹掉,開始檢查日期,立刻解釋,說家中有事關了幾天生意,所以才落灰,東西都好,全場打折。
這位白老板已經很久沒有體驗過有營業額的感覺的,關鍵是還收了不少現金。
他一邊點著營業額,一邊暗暗發誓,一定要好好工作,至少巧克力店各種開銷都要賺出來,這倒不難,這店面白家爸爸很早就給盤下來了,所以白鳳是沒有房租壓力的,充其量就水電物業了,不過就這么幾百塊錢也值得發誓,可想這個誓言多么不值錢。
忙起來的時間總是過得很快的,不知不覺已經快下午四點了,店里也沒客人了。
白鳳正打算好好收拾收拾店面,好不容易找到一塊抹布,卻已經因為太久沒用硬成雕像了,硬度都要趕上亞克力了,想了想,還是決定先去爬蟲館,找九公子他們一塊打掃,自己一個太無聊了嘛!
又一看,貨架空得差不多了,庫存很久沒補了,今天還要給花醉補貨的,爬蟲館的巧克力也不多了,這讓他犯了難,感覺趁還沒過年先定了一批貨。
又把店里所剩不多的巧克力全部裝上。
收拾時不經意一抬眼看到一位風格清奇的女士從對面弄堂出來,模樣倒是沒看清,但是回頭率絕對高。
那女士穿的大棉襖竟然縫滿了亮片,五顏六色各種閃,簡直就是個行走的鐳射板……再看我再看我就把你閃瞎!
頭發也是五顏六色的,扎了高沖天的馬尾,最起碼給自己身高加持了十幾公分。
她應該也習慣了自己成為整條街“最靚的崽”,目不斜視昂首挺胸,路上們該撞車的撞車,該碰壁的碰壁。
真的是臉都沒看清,但這個形象已經深深的刻印在白鳳的腦海了,直到那位女士一扭一扭的消失在可視范圍,白鳳足足緩了兩分鐘才回過神來,把自己扭到極限的脖子再扭回來。
下意識打了個寒顫,摸摸自己酸痛的脖子,搖搖頭,表示自己越來越看不到“當代審美”了。
白鳳摸著自己的小心肝心想,受到暴擊還是去花醉那里修復一下比較好,不再多耽誤麻利的鎖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