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醉就顯得很悠閑了,他就只帶了一個中小尺寸的行李箱,跟他們完全兩個風格,花醉的箱子是復古的經典皮箱的款式,拎在手上簡直就是街拍道具,他倆推著行李車都看不見人的,完全就是苦力。
況且,花醉惡趣味不是一次兩次了,他若無其事的看著另外兩個家伙氣喘吁吁,慌手慌腳的搬行李辦托運,完全沒有出手相助的意思,自己優雅的坐在VIP休息區喝著茶吃著巧克力。
今天出門的時候還順便把犼先送到了白家。
到了家門口,犼遲疑了一下,最后還是把九公子叫下車,兩人說了會話。
白鳳耳朵豎得老高了,明目張膽的偷聽。
犼很是幼稚的跟九公子反復交代,“你回去哪個哥哥揍了你,或者埋怨了你,你回來告訴我,以后我逮著機會,給你出氣,你別整天跟軟柿子一樣,還有啊,萬一你家人人說我的閑話,你就當沒聽見,隨他們說去,不要上趕著想著替我說好話,知道了嗎?”
九公子溫和的應付著,拉著犼的胳膊也溫聲交代了幾句。
后來,白家媽媽親自下樓迎接自己的“干孫子”,兩人這才分開了,白鳳匆匆忙忙在車里跟老媽揮揮手走了。
這趟白鳳原本計劃給犼買個手機的,說是路上方便聯系,購物車都加好了,可是犼很不屑的說,爬蟲館底下伏延千里的藤蔓根系都比手機快得多,還方便。
白鳳只能郁悶的刪了購物車,不甘心的嘀咕一句“想花錢都不給機會”。
花醉也跟犼交代了兩句,讓他完成趁沒人注意的時候回爬蟲館看看,指不定有奇怪的客人來“拜年”。
路上,白鳳跟花醉說:“你瞧見沒有,我媽剛剛看見你都傻眼了。”
“是嗎?”花醉淡淡說。
“當然啦,你太好看了嘛!”作為第一次出遠門的白鳳小哥哥,這一路上喋喋不休,也就九公子配合他作怪。
花醉并非沒有注意到白家媽媽,那個人看到他的時候,確實難掩驚詫,但是花醉知道,那絕對不是一個看陌生人的表情,與其說驚艷,倒不如用“驚恐”來形容更好。
那一剎那,她認出了花醉,她是害怕的,非常害怕,肩膀都在發抖,只是旁人太興奮,根本沒有注意到。
他確定自己沒有親眼見過這個女人,顯然,有人跟她好好介紹過自己,應該說得很形象吧,要不然怎么能第一眼就認出來……
花醉不易察覺的冷笑一下,當白鳳靠在他身上的時候,冷冽的氣息剎那就煙消云散了。
這一路雖然漫長,好在白鳳一直處在旅游的興奮勁里,累了就睡了,醒了繼續鬧,花醉和九公子都是沉靜的人,路上都還耐得住。
廣播里傳來著陸通知,花醉讓白鳳加衣服,白鳳看他兩都沒有動作,有點猶豫,實在是大棉襖太笨重了,太阻礙顏值了,他還惦記著自己作為人類代表要注意形象呢!
“花醉,你不是說你也怕冷嗎,你怎么不加衣服?”白鳳很不情愿的說,九公子不怕冷他是知道的,花醉明明親口說過自己怕冷嘛,怎么看他就是西裝外套上加了件長款的尼子大衣,什么線條都沒遮住。
花醉平靜的敷衍著他,“我加了好幾件衣服,看不出來而已。”說著又指揮白鳳把外衣掀開,給他加貼了幾個暖寶寶,“你聽話,到時候冷的受不了了,九公子可不會再給你抱了。”
“為什么?”對于失去移動恒溫熱水袋他表示不滿和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