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白鳳不經意的往左邊瞟,那邊有個天坑一樣的深淵,四周都是積雪的情況下,那個黑洞顯得特別突兀,也與整個昆侖的仙雅氣質不是很和諧。
“鳳哥哥,鳳哥哥!”
白鳳耳邊猛得傳來就公子很著急的呼喊聲。
“啊……我怎么了嗎?”他恍恍惚惚的回頭,對上九公子焦急的神情,“發生什么事了嗎?”
“別往那里看。”九公子拉著白鳳快步經過那片區域,直到那個天坑徹底消失在視野里這才恢復正常速度。
白鳳留意到,九公子一直在調整混亂的呼吸,似乎很是后怕,“那個洞,不能看嗎?”
“不能。”九公子心有余悸的說。
他又招呼身后的隨從把剩下的東西都送回住處,拉著白鳳往一處幽靜的雪蓮花園小坐。
少有在九公子臉上看到這么嚴肅的神情,白鳳也跟著緊張起來。
九公子似乎在這片雪蓮的清香中平復了一點,這才解釋,“那里是龍的行刑地。”
“行刑地?”光聽這個名字就覺得渾身不自在。
“嗯,犯了錯誤的龍家人,會被千刀萬剮,粉身碎骨,最后丟到里面……腐爛等死,永不得超生。”九公子好像被勾起了什么可怖的回憶,他又開始發抖,猛得吸了幾口花香,“死去的龍家人,死前的怨念都在積攢那里,它們雖然散不出來,但是會對靠近洞口的人造成影響,哪怕多看一眼都有可能被污染。”
這里的雪蓮香味應該有清心的作用,九公子每說兩句話就猛吸一口氣,臉色就好一些,最后還扯了兩片花瓣放進嘴里嚼嚼。
白鳳安撫意味的摸摸九公子的頭,他還有問題想追問,只不過看見九公子一副受驚小獸的可憐樣,又不忍心問。
過來好一會兒,九公子咽下嘴里的雪蓮花,說:“鳳哥哥,我們回去吧,對了,晚上你可能會做噩夢,挨著花醉哥睡應該就沒事了。”
“好,回去吧,我肯定挨著他睡。”白鳳盡量讓自己語氣聽起來輕松些。
回去的路上,他也一直找話題逗九公子,總算是不在苦大仇深臉了,不過他們到了九公子小樓時,還沒進門就聽到花醉跟人說話還有絲弦樂器的動靜。
一聽就是關系不錯的老相識,九公子道,“好像是大哥哥來了。”
大哥?囚牛?顏值擔當?
白鳳這下又興奮了,進門的腳步聲都快了。
屋里只見花醉與一淡黃長衫的男子相對而坐,那人顏值幾乎與花醉不相上下,花醉妖更勝,他則雅更多,他沒有梳發髻,長發只在背后松松的扎了根黑色的飄帶,飄帶長長的尾端綴了一枚小小的祥云碧玉。
他抱著琵琶,剛剛到音樂聲就是他彈的,白鳳第一次看到男子彈琵琶,竟然一點也不違和。
看到他們兩回來,談話聲和音樂聲都緩緩停下來,最后撥動的一個音卻有繞梁之效,意猶未盡,白鳳懊惱自己應該在屋外聽完曲子再進來的。
果然,此人就是囚牛,龍家長公子。
“大哥哥,安好。”九公子照例問安,囚牛一派溫和,示意他坐到自己身邊。
這邊白鳳也打過招呼后挨著花醉坐下。
囚牛問,“你們從那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