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多久,街上穿來警笛聲,等他們到底現場的時候,走廊已經空空蕩蕩,只有趴在門邊的傷者,很快這名受傷的女子被送往醫院,保住了性命,只不過還太虛弱,說不出話來。
警方大致推測她應該是在家中遇到試圖偷盜的歹徒,過年期間也是多事之秋,小偷沒有料想到家里有人,情急之下重傷了對方,傷人的刀還是受害者家里廚房的菜刀。
然后,雖然受了重傷,但是求生欲很強的受害者,艱難的爬到了門口,這里面有個閉合不了的環。
就是醫生判斷傷口是兩天前形成的,那么剛剛打電話的那個男人又是誰,受害者是獨居,家里只有自己的東西,所以也不存在有同居男友報警的情況。
那個人打完電話以后不知去向,這是偶發性的?或者是行兇之人良心發現又返回現場?
他們把希望寄托于樓道的監控錄像,原本還很正常的錄像里突然出現了大約十分鐘的綠幕,之后就是長時間如同靜止畫面一樣的走廊,于是乎他們又把錄像一天天往前倒帶,可是前一天的損壞前兩天的也損壞……
這是自動設備,小區保安室的工作人員也回家過年了,根本沒人動過監控系統,糾結了一會,不得不以天氣寒冷線路受凍導致的監控受損來解釋,最后,唯一的希望就落到了一天天正在恢復的傷者身上。
聯系的受害者家屬很快也到了,例行詢問了一些“有沒有仇人”之類的問題,完全沒有得到回應,案件好像停滯不前了。
……
“那個女人好像叫雨落,我記得。”花醉坐了過來,從白鳳手里接過空杯,自己又續滿了,“哦,我說的是被犼救下的那一個……是我的客人,客人的名字我都記得。”
白鳳問,“雨落,也就是死了魅影蟾蜍的本來主人?”
犼進一步證實了這一點,“她們是鄰居,我覺得這點很神奇,她殺了雨落的魅影蟾蜍,然后又企圖殺雨落本人。”犼稍微停了下來,蹙眉按額,開始一本正經的分析,“我覺得,這個女人殺人手法很生疏,完全沒砍到致命的,一看就是沖動行為。”
白鳳,“……聽你這話的意思,還挺可惜,沒殺成是吧?”
“誒誒誒!”犼屈指連連敲著白鳳面前的臺面,“沒證據,別亂說,本大爺可是從專業角度來分析的,就是有矛盾了,揮刀亂砍的,至于那魅影蟾蜍可能是被殃及。”說完一揚下巴,情緒不爽。
“專業角度。”白鳳嗤之以鼻,“請問閣下,你的專業角度是什么……論怎么完整的挖出一顆腦子嗎?”
犼齜牙咧嘴,惡狠狠的蓄力準備回懟。
小祟兒自從跟了白鳳以后伙食太好導致體態愚鈍,好在花醉不拿它當一回事,要不然它就該去跟堤豐作伴了,這會正扭著肥碩的身體往白鳳腿上爬,白鳳低頭瞧見他小胖爪子扒拉的可愛模樣,才無心理會那個故作兇相的家伙呢。
“我不在家,有沒有乖啊?”白鳳欠身把小祟兒抱到膝蓋上,又跟花醉炫耀道,“看,我養的祟都比一般的祟乖巧,連張紙都沒撕過。”
花醉知道他這是故意氣犼,搖搖了,嘆了口氣,“沒錯,這祟比你們都乖巧。”說完自己低低的笑了。
兩小孩斗嘴也就這么回事,九公子都懶得勸架了。
花醉又問,“那個女的叫什么,知道嗎?”
犼回憶了一下,“好像姓楊,她門口有個很可笑的五顏六色的門牌,還挺扎眼的,上頭寫了個楊字。”
白鳳,“花醉,你真的不知道魅影蟾蜍到底會怎么報復嗎?還有,它是救了雨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