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雖然神經大條,但是覺得以花醉的身份肯定是不會跟一只朝生暮死的蟲子較真的,有**份,剛剛花醉的反應就很奇怪了,好像那只蟲子咬了他一口,還是心頭肉,他恨不得給捏死了,轉念又一想,花醉怎么能由得一只蟲子近他身呢?
九公子盯著自己的腳尖沉思了許久,過了好一會才拿了兩包干脆面往犼身旁走過去,手里東西遞過去,自己在邊上坐下,身邊撕開塑料包裝的聲音有些刺耳,九公子下意識的皺了皺眉頭。
“怎么了,你丟魂了?”啃了一口面餅的犼余光察覺到九公子魂不附體的模樣,“那蟲子到底是個什么東西?”
“我沒事,就是有點擔心。”九公子道。
“你就是天生操心的命對吧?”犼往他肩膀上拍了兩下,“你跟我說說,倒是有什么事情。”
九公子轉過頭,眼底有郁,眉間有愁,犼因這個表情而收斂住了所有動作,他訥訥道,“究竟如何?”
“小犼,你聽說過花醉哥有一個愛人嗎?”九公子深深吸了一口氣,看上去更愁了。
“聽你說過一點……”或許是被九公子的情緒感染,犼的語調也沉了下來。
九公子,“一個長生的凡人,她叫云雀,再遇到花醉之前,云雀曾經有一個朝生暮死的愛人。”
犼沒有回話,也不插嘴,只是專注的聽著,九公子自然知道他對這些事情都是陌生的。
“朝生暮死的蜉蝣是云雀身死蟄伏的愛人……”九公子又想起這么說,花醉定要不滿,“不,應該是曾經的愛人,那只蜉蝣已經修成了精怪,想必他自己在身死的時候也是不知道,我剛剛看見他了,他應該是復蘇不久。”
“也就是說,咱花醉哥有個情敵,是只蟲子?”以犼的智商,聽到這樣的事情,離瞠目結舌也不遠了。
九公子點點頭,“你小聲點,那只蟲……啊,不是蜉蝣先生,他也不敢真的跟花醉哥對上,我想著,他可能對以前的事情釋然了,出于好意想提醒一下,”說著九公子很是無奈的搖搖頭,“花醉哥的執念怎么可能是外人提醒得來的,我就是擔心,如若有一天,有人因為前世的執念,傷透了心怎么辦?”
犼很是見不得九公子多愁善感的狀態,他團起拳頭輕輕的往他胳膊上砸了一下,“喂,你行了,都知道你大愛無疆了,能不能勞煩你先擔心擔心我啊?”說完做痛苦扭曲表情。
聞言九公子急道,“你怎么了?”
犼繼續擰著五官,憤憤不平的說:“我吃了這么多干貨,也沒人給我道杯水,我渴。”
“啊?”九公子眨巴兩下眼睛,這才注意犼是在生硬的轉移話題,忙哈哈一笑,呆呆的倒水去了。
這棟別墅的小花園當真修葺的精致,主人家費了不少心思,只不過當得知房東是個非人已經,白鳳看這片院子就多了點別的意味。
他心中想,這妖魔鬼怪種花種菜是不是比一般人都要厲害?隨手撒把種子就能收獲滿園芬芳?
白鳳停在一片扶桑花跟前,這里的扶桑花都比別處的要高要茂密許多,都可以稱之為小樹了,顏色也多,每個色系都偏冷色調,很好的中和了這一片郁郁蔥蔥的飽滿熱鬧感。
“花醉?”白鳳貪看了一會,發覺身邊冷清了,原來一直在自己身側的花醉不知何時不知所蹤。
他剛想折返回去尋找花醉的,記憶里不大的花園怎么就會迷路了?
不管怎么走,自己都會兜回這一片扶桑花處,他有些急躁的脫口而出,“這該不是鬼打墻吧?”
在一個地方兜兜轉轉出不去,似乎只能聯想到那個被廣為流傳的故事。
白鳳雖然急躁,但是他并不害怕,他索性往地上一坐又四仰八叉的倒下,地上長得天鵝絨草坪躺一躺也挺舒服的,這會太陽又曬著,花影打在他臉上,剛好遮陽,不刺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