犼有種感覺,白龍身上的詛咒很快就要發作了,想到這里,他張了張嘴遲疑了一下。
花醉察覺到,認真的點點頭,“就跟你心里想的一樣。”
犼急火攻心,又不敢高聲,憋著嗓子臉都紅了,“所以那個詛咒的潛伏期馬上要結束了,到底會怎樣?”
花醉,“或許,它發作了我們就知道了。”看的出來,他是惆悵得很。
“會不會跟那只臭蟲有關?”犼又提出一種可能性。
花醉直接干脆的否定了,“蜉蝣這個家伙,擅長明哲保身,自身又弱,隨便動根指頭他立馬就灰飛煙滅了,這樣的人怎么調得動魃?幫兇……更不可能。”
聽花醉這么一說,犼沖動冒出來的想法土崩瓦解,他道,“的確,兇獸是一定不會跟一只蟲子為伍的。”
如果說瑞獸是骨子里的驕傲,那兇獸就是根深蒂固的傲慢……哦,對了,傲慢不不代表智商,比如……那誰,咳咳咳,你們都知道的。
“啊呀!”犼突然一拍桌子十分緊張的驚呼起來。
花醉不明就里,有加之剛剛的事情,跟著也緊張起來,“怎么?”
誰知犼拔腿就往廚房跑,一路上大喊,“我的自熱火鍋!”
花醉面露邪相,惡狠狠的抽了抽一邊嘴角,就差那把刀把犼給劈了。
廚房里一下子熱鬧非凡,三小子原地爆炸了,一時白鳳喊著犼拿錯口味了,一時犼又急著要米飯,然后是九公子著急忙慌的滿足這個勸退那個,不進去都知道里頭有多混亂了。
花醉心中微嘆,把那些模糊不明的是是非非全然藏了起來。
有些事情越來越近了,現在什么都奇奇怪怪的,時不時閃亮登場幾個新“演員”,好像什么也連不上,又好像什么都能往一塊想。
花醉有種預感,水越來越淺了,水下的東西很快就會露出真容。
忽然窗外有樣東西吸引了花醉的注意力,那是一朵五瓣的白色小花,正在窗外上下飄零,但是很快就會發現違和感,外面的一草一木都如定格的水彩畫一般,安安靜靜,屋外沒風,這躲飄花何來……
花醉打開了窗戶,向飄花攤開手掌,那朵花像是忽然被剪斷了線的風箏,左右徘徊兩下墜落到花醉的手心。
花醉收回手,看了看手心里的白花,用兩只手指捏了起來,一片陰冷深色,“你該來見我了。”
話音剛落,手指間的小白花就被捏成稀爛。
端著自熱火鍋和米飯出來的九公子剛好看到這一幕,在花醉刀削斧鑿的面容之上,一片穆然冷冽的殺氣,把周圍的陽光都要凍透了。
九公子沒由來的僵住原地,一陣寒磣,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