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少用這一招的原因就是如此,以前他還是野生野養的時候,餓了只能吃那些沒烹飪過的食材,現在想起來,如同嚼蠟!
咦,這位口口聲聲“本大爺”的兇獸怎么這么多亂七八糟的技能,要么吃人骨灰看片子,要么靠吃空冰箱來回血……
花醉覺得這畫面實在有礙觀瞻,側身坐過去,徹底不往犼那邊看,可是這呼哧呼哧的咀嚼聲還是很擾他清靜的,應該是念在犼剛剛立了功的前提下,花醉沒有出言何止,只是暗自神傷按著自己的額角。
犼吃到第六顆茶葉蛋的時候,把自己哽住了,憋得臉都青了,九公子著急忙慌的給他遞水順背,很費力的咽了好幾下才算好。
吃到后來,犼打的嗝都是八角桂皮味。
冰箱徹底空蕩蕩,就連拌飯醬都被掏空了,明天白鳳來的時候,估計要懷疑是不是來了冰箱大盜。
犼告訴花醉,阿波羅醒了以后他的結界也會有反應第一時間他們就能過去,花醉淺淺的笑了笑點點頭,“睡吧,好好睡,晚安。”
樓上花醉的臥室床頭柜上多了個金絲楠木的小盒子,幽冥鳥的尸體就被妥善的安置在里面,睡前花醉坐在床上把盒子放在自己腿上,反復用指腹勾勒這金絲楠木上的天然木紋,他很落寞,從不在人前展露的眷戀落寞。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幽冥鳥于他之間的感情是勝過云雀勝過白鳳的。
在歲月里,幽冥鳥長成了他的一部分,此刻,他會心痛,痛一痛也好,這樣可以在手刃兇手的時候不會因為任何原因心軟。
也不會因為電視劇一般的反派廢話,怎么都殺不到。
他一定會殺了他的。
花醉做了個很像人的舉動,當然,不會有人知道,他剝了好多巧克力放在幽冥鳥的盒子里,然后把幽冥鳥藏進爬蟲館最大的一棵樹的樹干里。
今天晚上,花醉無論如何都睡不著了,他習慣性的往身邊一勾卻什么都沒有撈到,猛得驚坐起來,不知自己已經臉色慘白。
他受不起失去,這是他的軟肋。
他足足緩了十多秒才反應過來,白鳳只不過回家了而已,他嘆了口氣,呢喃,“早知道,再也不讓他走就好了。”
既然睡不著了,他定了定心決定去找白鳳。
他披著暗夜悄聲降臨到白鳳床邊,躡手躡腳的抱開壓著被角的小祟兒,拉開被子躺了進去,很輕柔的把對方攬進懷里。
許是被花醉身上的冷意擾了,白鳳不是很舒服的蜷縮了身體,下意識的拉了拉被子蒙住頭,卻還是能心之所向一般往花醉的身邊挨緊了。
心之所向,我想暖你,而不是躲著你。
兩人的溫度很快均衡了,花醉也有些睡意了。
……
白鳳做了個夢,他夢見自己在一片開滿山花的山谷里照鏡子,一開始鏡子里還是自己,后來里面的人變成看他不認識,可是潛意識里不覺得陌生的臉。
是個少女,清瘦漂亮,他笑她也笑,他揮手她也揮手……
這個少女從鏡子里走了出來,然后在白鳳的眼前轉圈舞蹈,長裙及地,腳踝上有個小小的鈴鐺,隨著她的舞蹈動作有規律的響著。
“你是誰?”白鳳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