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我們好像不用這樣。”花醉頓住腳步回頭看了眼正熟睡的白龍,發現自己忽略了一個重要事情,“封了他五感不就行了嗎?躲什么?”
雖然說花醉難得犯一次傻,但是犼也只能默默執行,半點吐槽都不敢。
花醉,“我最近可能有仇家上面。”說完他又細想了想最近發生的事情,補充到,“或者說,他已經上門了?”
犼坐在一根粗壯的樹枝上,吊兒郎當的晃著腿,他聽出了花醉這句話里的疑問,“什么意思?仇家,你有仇家不奇怪吧,就你那生人勿近的性子,無意識都能得罪不少人吧,那些個自尊心跟玻璃一樣的家伙們,隨隨便便都能恨上你。”
花醉嗤笑一聲,他靠在對面的大樹上往下瞟了犼一樣,有點哭笑不得的搖搖頭,“那些不叫仇家,我只有一個仇家,也只有他敢找上門。”說完還無奈得嘆了口氣。
犼剛想張口,卻被一個突如其來的大哈欠大亂了氣氛,待哈欠過去花醉的臉開始臭了,犼忙翻過手背擦了擦口水,特別正色的說:“什么人有這么大的膽子?”
“斷翅。”花醉淡聲念出他的名字,“我當年吃過他的虧,說起來還說我自作自受了。”
犼眨巴兩下眼睛,在自己資源有限的腦子里翻騰出關于這個名字的相關聯的資訊,“斷翅,是不是那個很久以前被人折斷翅膀從天上掉下來的鳳凰?”
斷翅,具體名諱沒有人知道,他原本是只鳳凰,因為太傲慢了遭人嫉恨,被天上那幫家伙設計陷害,活生生折碎了翅膀。
是折碎不是折斷,翅膀是鳳凰的命門。
簡單來說,這家伙自此以后就心靈扭曲了,鳳凰是不死鳥不是,他雖然沒死可也活得不怎么樣,后來這位斷翅鳳凰另辟蹊徑,給自己發掘了一條漲技能的好辦法,就是活人獻祭或者是吃大大小小的精怪的心肺來補充營養。
但是這事有個弊端,這些所謂的進補對他而言有點像人類喝紅牛。
先亢奮一陣,的確是提神醒腦,但是副作用就是更加疲憊,你想一直精神就得一直補,久而久之你對這玩意就有了所謂的抗藥性。
斷翅就尋思著這也不是長遠之計,自己這么茍延殘喘下去也不是辦法,總有個什么一勞永逸的辦法吧,這個時候的斷翅已經不是什么神鳥了。
說白了,神性一開始也是夾雜著魔性了,斷翅氣著氣著就把自己氣成魔了,還是那種喜歡閑撩,撩完我就吃了你的小呀么小變態。
終于有一天,他發現,在自己之前還有個大魔頭,只不過已經死了,但是這個大魔頭死之前把自己的靈力一分為二,云雀當時就是這么個幸運兒,一不留神得了大魔頭一般靈力,就這么長生了。
另外一半呢,大魔頭留給了自己養的寵物,這死就死了,還知道給自己養的小心肝留下點遺產,也是模范養寵了。
斷翅就尋思著,自己要是把擁有大魔頭靈氣的心肺給吃了,是不是就是一勞永逸了。
于是乎就盯上云雀了,花醉那個時候可是跟云雀在一塊的,那時他們都還在地界。
所謂的地界其實跟昆侖龍家老宅一個道理,就是藏身于這個世界的一個與人類社會隔絕自成一國的土地。
當然,這地方也是經過了很多演變的,領域調整,跟人類的結界啊,致力打造互不干擾的地方,畢竟還是有很多非人不擅長跟人類打交道的。
花醉肯定是不能讓斷翅真的給自己小愛人來個開膛破肚的,但是那個時候,花醉干了件蠢事,要不然不至于當時慘烈成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