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秘密是白龍不愿意相信的,可是眼前這個人把自己童年細節說的比親歷還親歷,帶著這樣將信將疑的心情,白龍還是把代回家了。
花醉走到白龍身邊,悄悄的在背后做了個手印,禁錮了樓上某位不速之客的行動自由,從他內心來講,應該恨不得把永睿捏死,但是當下他比較好奇永睿說的那個秘密是什么。
“他確實是你父親。”花醉示意白龍同他一起在綠化帶的石椅坐下,“我認識那個人,也確定他是你父親,怎么,你覺得奇怪嗎?”
“認識你以后,什么都不覺得奇怪了。”白龍感慨般的輕笑出聲,“我以為他死了,但是,他告訴我是我媽傷害了他,他不得不離開家里。”
花醉不動聲色,似是隨口,“我似乎記得你母親的遺言,確實有說過對不起你父親之類的話。”
“嗯,他說當年我母親欺騙了他……嗯,他說的是背叛。”白龍應該是從心底抵觸這個秘密的,說話的時候手掌搓著半張臉,吁了口粗氣,胸里似乎梗著一江苦楚,“他說我母親懷上的第二個孩子不是他的。”
“你母親是好人。”花醉并沒有在這等貞操忠誠之上多言語,他聰明的一筆帶過,這六個也不知道走沒走心的話從他嘴里飄出來,用他特有的氣聲溫柔,總能讓人錯誤的以為這話發自肺腑。
“我不確定我要怎么面對他?”白龍道,他實在是坐立難安,總是從石凳上起身,踱幾步又坐回來,以此往復。
花醉也不著急,一言不發的坐在邊上,假裝一門正經的欣賞著商品小區的風花雪月。
半晌,白龍再次開口,“我沒有告訴鳳……我覺得,這個突如其來的父親很像他嘴里形容的那個不善之客。”
花醉點點頭,白龍倏地一頓,似乎有些不滿,就好像很多事情都在花醉的意料之中,進而凸顯得自己無知。
“龍。”花醉瞧出了他的心思,抬手在他肩膀上點了點,有意放低姿態,“鳳跟你本來就不是親兄弟,這點你不是知道嗎?”
“知道,只是我不明白為什么他會想傷害鳳。”白龍道。
花醉,“那永睿怎么說?”
白龍抬起頭茫然的盯著花醉還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這個人的名字已經很久沒有出現在他的生活里了,他也至多只叫“父親”或許“爸”,以至于聽起來那個名字顯得特別生疏,他也明白過來,花醉很自然的直呼其名了,他心里萬般無奈的想著,這世間的秘密太多了……他只求安穩,罷了。
花醉還以為白龍要追問下去,沒想到,他只是老實得回答剛剛到問題,“他說,當年我媽生二胎的時候,沒能抱住孩子,怕她傷心欲絕,所以他不得不用特殊的力量再給她一個孩子,但那件事件有個很大的弊端,直接導致了他現在的狀況,他說那個當時他什么都愿意為我媽做。”
聽到這個花醉微垂下頭諷刺的冷冷勾起一邊的嘴角。
“后來他發現我媽騙了他,說我媽還有別的男朋友,而且來往親密,他托人查過,錄到當時我媽和那個男朋友的一段對話,里面就提到了我媽的二胎,我媽親口承認二胎不是他的。”白龍說,“他原本想找我媽理論,但是,他發現自己出現了問題。”說到這里白龍反手在自己臉上指了指,“他很快就變得無法示人了,當時我媽不念及情分,權當他是個怪物把他趕走了,而后再跟我們說,他死了,所以,他那天本來想去找我的,看到開門的是鳳,想起以前的事情本能的就憤怒了。”
這小子竟然把責任全部推給白鳳,還編排得這么合情合理,這是一個糊弄人的慣犯。
眼下也不能跟白龍說,這個老爹居心叵測,不管白龍有多么信任自己,就沖白龍把永睿接回家這點,就看得出他對這個父親還是有事情分不淺的。
在永睿的身份上,花醉也懶得騙白龍,他要找一個好接受的說辭讓白龍相信這個老爹是個壞蛋,“他知道你母親已逝嗎?”
白龍,“他說他不知道。”
“如果我告訴你,你母親的死于他脫不了干系,你會怎么做?”花醉低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