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過馬父的講述,馬騰總算是大概了解了整件事情的始末。
原本馬化云確實是到京城給他的岳父也就是馬騰的外公祝壽的。可是在行至半路意外從他曾經的至交好友,某位軍方的中級將領口中得知了西夏大軍即將大舉犯境的消息。
而且這次犯境還不是小規模的犯境,據說這次負責統軍的是西夏國主的親弟弟,西夏國兵馬大元帥李元繼。足以看出西夏國對這次的犯境下了多么大的決心。
“這次西夏國必然是沖著我們吳國的紅河平原而來,而龍門關將會是第一道防線,所以到時候這里必然是會發生慘烈的戰事。若烽火軍守得住還好,要是守不住,估計平安鎮就再也不復存在了。”
“不過我猜測這里多半是守不住了。”馬父長嘆了一口氣道。
“怎么會!烽火軍上下不也是有十萬將士么,怎么可能守不住。”馬騰臉上滿是不信。“而且烽火軍主帥可是周虎禪老將軍,那可是我們吳國的軍神啊。”
“呵呵,若是龍門關此時還有十萬烽火軍將士那自然可以守得住。但是那些朝中重臣們一個個貪生怕死,生怕紅河平原的繁華之地遭了兵禍,所以前些時日已經抽調了八萬烽火軍回防揚州城。”
“什么!”馬騰頓時大驚。調走八萬烽火軍回防揚州城,這分明就是要放棄包含平安鎮在內的一州四府數百萬百姓啊!“他們怎么能這樣!”
“哎!這也不怪那些人。畢竟這西涼州本就是貧乏之地,又沒什么重要資源。而紅河平原就不同了,那里不光是我吳國糧倉,朝中所有重臣的祖地都在那。換作是我也會如此。”馬化云滿臉盡是無奈之色。
“庶民如塵土,人心如虎豹。”馬騰深深的為這個時代的人民感到悲哀,數百萬的百姓說放棄就放棄。關鍵是他們還把消息捂的那么嚴實。無非就是希望西夏大軍在劫掠了西涼州之后放棄繼續南下的念頭。簡直就是其心可誅啊。
吐槽了一番吳國當權者,馬騰突然又想到了另外一個問題。
“爹,你為什么不能和我們一起去京城,難不成你還準備留在這平安鎮。”
“傻孩子啊,為父如何不想離開這,但是我們馬家世代為天子放牧,大戰一起,我就需要將長風馬場里的軍馬運至前線。如若貽誤了戰機,我們馬家就是大罪。到時候不光我要死,整個馬家上下,甚至你外公的家族都會受到牽連。所以我不得不留下來。”說到這里,馬化云的眼神中滿是慈愛和不舍。
感受著馬化云的目光,馬騰隱隱覺得鼻頭有些發酸。
雖然他穿越過來不過月余,內心里也并沒有真正的把馬化云當作自己的父親。但是面對馬化云這如山一般的父愛,他難免感覺有些對不起馬化云。畢竟是他奪取了原本馬騰的身體。
“爹,我決定不走了,我要陪你一起去運送軍馬,送完軍馬我們就離開這里。”
“胡鬧!”馬化云頓時大怒。“你是我們馬家唯一的骨血,你娘走的早,我沒能好好照顧你就已經夠對不起她了。如果你要是再有個三長兩短,我便是死了也無法面對你娘啊。”
“你放心爹!你兒子現在可是和之前大不一樣了。我可是得到了高人傳授武藝的,尋常人我可以一個打十幾個都沒有問題。”為了證明自己現在已經是有足夠的自保能力了。馬騰當即就讓馬小去自己房間把弓箭拿了過來。
看著馬騰從馬小手中拿過弓箭,馬化云的臉上不免露出一絲疑惑之色。
“爹你看到那邊的老鴉窩了么,那旁邊有一個飛蟬,你看我把它給射下來。”
指著院中一角的一棵老樹,馬騰挽起了手中的六石強弓,信手從一旁捻來了一根箭矢。
“那里哪有什么飛蟬,為父怎么看不到。”馬化云剛想質疑,可是還沒等到他把話說完。馬騰手中的箭矢就已經飆射而出。
下一秒遠處的老樹樹梢上就多了一根長長的箭矢。
“這!”看到這一幕,馬化云多少還是有些震驚的,且不說馬騰這一箭有沒有射中那樹上的飛蟬。就從他剛剛那射箭的姿勢和手中的強弓來看,馬化云就知道馬騰之前并沒有說謊。
他也是曾數次進入到烽火軍內部的,他敢說即便是烽火軍內部的弓手也沒他兒子剛才射箭時的那番從容。
“馬小,去爬到那棵樹上把少爺的箭取下來,看看上面是否有飛蟬。”
“是老爺。”
馬小剛準備往老樹的方向跑,就被馬騰攔了下來。
“不用了,我自己去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