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座下,白石鋪地,廊柱上雕刻各式身形玲瓏妖冶的魔女雕像,白玉大廳左右飄蕩著一層氤氳的白霧,時不時有體軀精壯,相貌端正的各式男魔雕像浮現白霧中,噴灑著醒目的水柱。
大廳之中,鴿子蛋大的結界珠飄蕩在空中,站在右邊的魅魔梵尼施展粉紅色的魔力將之投影放大了數十遍。
以至于讓在場所有的魔更能清楚的看到關在其中的曼德拉花。
“梵尼,你糊弄誰呢,這源質花要是死了,還有什么作用?”
站在左邊,渾身籠罩在黑色羊絨斗篷下的身影冷漠道。
梵尼眼中露出一抹不屑之色:“沒見識的花瓶,源質花要是這么容易死,能叫源質花嗎?”
“梵尼,你說誰是花瓶呢?你一個魅魔,別裝得和圣潔神女似的。”
披著黑色羊絨斗篷的身影,像是踩到尾巴的貓,嗓音都拔高了好幾度。
梵尼淡紫色的眸子轉了轉,嘴角微微上揚:
“誰急我就說誰。”
“浪婊,信不信我撕爛你的嘴...”
黑色羊絨斗篷怒了。
“鬧夠了嗎?”
主座上,神秘的生靈發出了清冷嬌柔,微微有些病態的聲音,制止了一場撕叉大戲。
嘀嗒!
一雙蒼白如紙的手從斗篷中探出,鮮紅色的指甲輕輕的叩在扶手上,發出了清脆的響聲。
出奇的,驕縱的魅魔聽到這聲音,也不敢有絲毫的怨氣,垂著首,默不作聲。
“梵尼,你說的那個魔什么時候來?”
像是久病未痊愈,高座之上的聲音嬌柔似乎要隨時斷氣。
“尊上,魔帶來了。”
就在魅魔梵尼頭上不由得溢出汗水之時,藍色的風像水墨畫一般在潔白的地板上暈開。
林奈像滾地龍一樣隨著慣性在地上打了個滾,直接滾到了黑色羊絨斗篷下。
“這暗夜精靈手法真尼瑪粗暴。”
每次動手,都不給他一點反應時間。
林奈只看到黑色的蕾絲襪在面前一閃而過。
“布雷瑟,你什么意思?故意針對我?”
黑色羊絨斗篷像只炸毛的貓,連連退了幾步,避開了滾地龍般的林奈。
暗夜精靈很高冷,像快石頭一樣站在右邊,裝作耳邊風。
梵尼像煙一樣飄過了過去,溫柔的扶起林奈,嘴邊還掩不住的發出嘲諷:
“你不是聲稱夜宿百魔的夜魔女,百聞不如一見,怎么看到男魔怎么就怕了呢?”
“破爛貨,誰怕了,這等骯臟貨色,我是怕臟了自己的腳,你還笑,我要撕爛你的嘴...”
黑羊絨斗篷氣急,奈何語言存儲不夠。
占得上峰的魅魔微微一笑,嬌嗔的在林奈囈語:
“角魔小子,很好,今天你又幫了我的大忙,待會好好表現,只要你幫我讓這曼德拉花動一動,我保證以后你縱享魔生巔峰,想要魔女就有魔女,想要多少靈魂就有多少靈魂...”
這妖女...又想蠱惑我。
“周邊的魔女也不知道是什么來頭,估計又想拿我當槍使。”
林奈看著這劍拔弩張的局勢,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事。
不過想想,反正都是自己的源質花。
哄哄也沒什么大不了的。
結界珠里的曼德拉花,看起來病懨懨的躺在一塊自己制作的源質礦土座椅上,眼睛緊閉,四肢發軟,像是死過去了。
“曼德拉,別裝死,快起來?”
“咕咕咕咕咕咕......”
曼德拉花輕蔑的用腹部發出一陣奇異的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