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霖釀……”
倒塌的矮房廢墟里,灰頭土臉的寮豬魔從磚土抄起把精干彎月型帕蘭砍刀,身材肥碩,動作卻快若如利箭發射,循著殘留的痕跡一路追殺而去。
過了幾分鐘,鼻青臉腫,捂著嘴巴的寮豬魔回來了,彎月變成了圓月的砍刀被他狠狠的摔在了地上,連帶著還有晶瑩的淚水珠子撒下。
寮豬魔半蹲在地上,懷里揣著兩根潔白卻帶著血跡的獠牙。
對以牙為美的寮豬魔來說,牙越長越粗越漂亮就越尊貴,另一個這還是他們雄性力的象征。
短牙的寮豬魔,要么是女魔,要么就是...
“天殺的羊角魔,我們沒完了,等俺五十年之后再戰...嗚嗚!”
就在寮豬魔傷心哭泣之時。
破碎的磚石瓦礫間,一雙修長美腿在黑絲包裹下反射著藍月迷醉的光芒。
“小胖子,你怎么哭啦?”
漆黑如夜幕的發絲披散開來,散發著沉郁石楠花的勾魂香味。
咕咚!
寮豬魔嘴角就流出了涎水,露出了純正的豬哥模樣。
斷牙的傷痛,瞬間被美色勾起的萌動給蓋了下去。
“小胖子,你傻傻的,看起來還挺可愛的,跟姐姐來,帶你去個能忘記憂傷的地方。”
夜幕下,穿著黑色短裙的身影站了起來,腳步輕盈,一顰一笑一回頭,涂抹成粉色的指甲彎成勾子,俏皮的朝寮豬魔勾了勾。
“跟緊咯,被別的偷心魔帶走了,姐姐可不負責任。”
“嘿嘿,漂亮姐姐,等等我…...”
畫面一閃,一團黑色煙霧之外。
披著黑色羊絨斗篷的身影伸出一只白嫩的小手,森森的黑氣迅速蔓延開來,將抱著一根石柱子不斷嘿嘿笑的寮豬魔瞬間淹沒。
“貝里蒂莉,你用夜色蒞臨控制這頭蠢豬做什么?想要動手,直接開戰,我風暴魔盜團可不會怕那浪魅蹄子。”
一尊上半身為女身,背生麻灰色鷹翼,披著大波浪卷,拖著七彩魚鱗尾巴的塞壬女妖有些生猛的道。
“賽琳娜,如果能動手,我當場就開撕了,要不是尊上護著她,我絕對讓她邁不出門。”隱藏在黑色羊毛斗篷里貝里蒂莉咬牙切齒的道。
賽琳娜·風暴擺了擺她的魚尾,有些不耐煩的皺了皺高聳的鼻梁:
“要是不爽,咱們就離開,跟我回死亡霧海,繼續做我們風暴群島的領主。”
藏著黑色羊絨斗篷下的貝里蒂莉怔怔的看了眼妖艷動魔的塞壬妖女許久,才緩緩的吐出一口氣:
“風暴,你知道我是因為和梵尼,才努力爬到這個位置的,才等到今天。
否則我早就拋棄了鮮花序列,和你當年一樣,毫不猶豫脫離九圣池,自由自在的馳騁在大海上,做個真正快活的魔。”
風暴聞言,用自己仿若鋼鐵所鑄的堅羽輕輕的將夜魔貝里蒂莉攏在懷里,用柔軟的內羽緊緊的裹住,
“貝里蒂利,看開點,小小的塔林城不值得我們費心,只要我們能在死亡霧海中取得成就打開名聲,事業騰飛,那是在塔林城耗盡靈魂也無法達到的終點。”
匍匐在塞壬豐月臾之中的夜魔低聲的嘀咕了一句:
“我就是不服輸,憑什么那梵尼永遠都要壓我一頭,我想要超過她,將她踩在腳底下摩擦,只要達成這個要求,我們就一起回海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