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無話可說,看向田小濤的表情,就像是在看怪物。
事實勝于雄辯,這家伙,未免也太能吃了一點。
目光爍爍,被眾人眼光集火的田小濤也心虛了……這些東西都是我一個人吃的?
為什么一點印象也無!
唉,喝酒誤事,什么都記不起來了。
我什么時候變得這么能吃了?
雖然理智上覺得不可能。
但事實擺在眼前。
那么多的魚骨頭,讓他無可辯駁。
至始至終,田小濤都沒想過,有人陷害自己。
畢竟宋皓三人的飯量他清楚,加起來也沒自己多,所以這么多魚根本不可能是他們吃的。
這段時間自己閉關,學習織毛衣的技藝,飯量是增加了許多,但無論如何,也不應該有眼前這么夸張的。
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
百思不得其解。
但田小濤也有些心虛。
面對咄咄逼人的服務員妹子,也不知道該怎么反駁。
“看清楚沒有,三百斤魚,一斤二十,六千塊錢,再加上酒水,鍋底,配菜一共是七千五百多,零頭抹去,這賬單清清楚楚。”
妹子的臉上滿是嫌棄之色,三百斤魚也就罷了,連配菜也吃得超級多,酒囊飯袋成這樣也是醉了。
“好吧,我付錢。”
田小濤無話可說,心在滴血,不僅是因為這莫名其妙的賬單,還因為突然得知自己飯量變得這么大,他有些恐慌啊!
心中好怕!
而且七千五可不是什么小數目,至少對一個學生來說。
沒錯,田小濤以前織毛衣賺了不少錢,但都被他花光掉了。
如今囊中羞澀,身上所剩不多。
雖然自己神功大成,分分鐘可以走上人生巔峰……但這不是還沒有走上去么,還是苦逼的窮大學生一個。
理想與現實有差距,田小濤此刻深切的感覺到了什么叫做裝逼遭雷劈。
原本以為請一頓客也就吃個三四百塊錢而已,他們再能吃,也不會超過五百這個數。
哪知道卻吃出七千五。
田小濤好想哭。
怎么辦,怎么辦……
他求助的目光朝著三個損友望了過來。
“我沒帶錢。”
做為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宋皓原本就是想要給田小濤一個教訓,既然是自己布的局,自然沒有替他解圍的道理。
“我帶了錢,但不借給你。”
余少俠好整以暇。
什么叫損友,這就叫損友。
這種情況下,還能落井下石。
至于莊藍溪,更離譜,這哥們兒,已拿出手機拍攝,這樂子,可是四年都難得一遇,足夠他笑上一年地。
“美女,我們說好了,讓這胖子請客,所以沒有錢,就將他抵在這里了。”
“不錯,你別看他胖,也很能吃,但卻是一心靈手巧的胖子,擅長織毛衣,洗碗什么的,也是拿手絕活,我看你們店生意還不錯,這個月的碗,就交給他來洗了。”
“不錯,一個月不夠,就洗兩個月,兩個月不夠,就洗三個月,完全不用給我們面子什么。”
三人一邊說,一邊往外走。
臉上的表情,那叫一個幸災樂禍。
田小濤已要氣死了。
什么叫遇人不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