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師姐此言差矣。”
話音未落,又一女子的聲音傳入耳朵,而且比剛才那身穿紅衣的婦人還要年輕許多,乍一看,就二十出頭,如果不是因為其臉上有掩飾不住的滄桑之色,恐怕很容易,就把她與那些年輕弟子混淆了,然而此女既然能出現在此處,自然亦是金丹老祖。
“我有什么地方說錯?”
那紅衣婦人轉過頭顱。
“且不說從種種跡象猜測,那小子有極大的可能性是冒牌貨。”那年輕女子不急不怒,干脆侃侃而談起來了:“就算他是真的,對本門也沒有劉師兄所言的那種幫助。”
“怎么沒有,對方乃仙廚聯盟少主,仙廚地位超然,天魔宗難道不投鼠忌器?”
“投鼠忌器,師姐你也想得太多了一些。”年輕女子的臉上滿是不以為然的神色:“你也說了,他僅僅是仙廚聯盟少主,而不是仙廚聯盟掌門,堂堂魔道魁首,向來偏激跋扈的天魔宗,行事會顧忌這么一個乳臭未干的小家伙,哪怕他身份有些特殊,但區區一個仙廚聯盟少主,是不可能讓天魔宗退卻的……”
“何況秘密一旦泄露,涉及天魔宗最厲害的傳承,袁師姐,如果你是天魔宗主,請問你會怎么做?”
“我……”
那紅衣婦人正欲開口,卻又被打斷了,年輕女子自問自答的說:“如果是小妹我,絕不會妥協,仙廚地位超然,平時固然可以給他們幾分顏面,但此事涉及天魔宗傳承,則絕無妥協一說,別說那小子僅僅是仙廚聯盟少主,就算是仙廚聯盟掌門,百味真人成為了本門的乘龍快婿,該拿回來的東西,也絕沒有商量的余地。”
年輕女子說到這里,轉過身體,沖化羽真人行了一禮:“師兄,我只是舉例,還望你不要介意,總而言之,此事涉及蕓兒的終身幸福,絕不可輕率為之,以小妹之見,應該暫停婚禮。”
“燕師弟,你怎么說?”
化羽真人轉過頭顱。
盡管他喜怒不形于色,然而心中卻是一團亂麻,此事既涉及本門安危,也事關愛女的終身幸福,他身為掌門尊者,同時也要站在一個父親的角度,真的是左右為難,難以抉擇!
于是在聽過幾位長老的辯論之后,自然要問問最為看重的燕師弟的意見了。
“婚禮暫緩。”
燕風輕一直在皺眉思索,此時聽掌門師兄相詢問,他這才抬起頭顱,緩緩的說。
“暫緩?”
幾位金丹老祖一呆,他們剛才爭了個一塌糊涂,都是在討論要么終止婚禮,要么繼續,這暫緩是什么理,緩兵之計?
可此事,拖又有什么用途,而且拖延得越久,還有可能越糟糕的,不過他們也沒有馬上反駁,想聽聽對方的理由會怎么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