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行險著,可這么做是不是也有些太冒險了,田小濤畢竟是大長老的親傳弟子,借靈羽宗之事將他除去,所謂紙包不住火,事后大長老一旦追究,便是少主,一樣吃不了兜著走。”那面有病容的男子聽了事情的原委曲折,臉上露出一絲躊躇之色。
“危險肯定是有,但到時候木已成舟,大長老再生氣也是徒喚奈何,少主或許會受到一些門規懲處,但地位卻是無憂,所謂兩害相權取其輕,我想這中間該如何取舍,少主應該已做過周密的考量了。”白發老嫗如此這般的說。
“可……”
“行了,范賢弟,該怎么做,那是少主的問題,至于你我,只需要執行命令就可以,還是說,你如今對少主,已是三心兩意?”
“祝夫人這是說哪里話來,范某能有今日的成就,全拜少主所賜,豈會吃里扒外,對少主不滿。”那面有病容的男子勃然色變。
白發老嫗聽了表情一緩:“這就是了,那姓田的小子詭計多端,比泥鰍還要油滑,又擅長易容變化,為了保險,防備那小子扮作賀客修士,渾水摸魚離開這里,故而少主才孤注一擲,下令凡是靈羽山的修士,一個也不放過……”
而這一切,宋皓并不曉得。
所謂計劃趕不上變化,他也沒想到這條偏僻的小路,會有天魔宗修士埋伏,而且趕來的賀客修士越來越多,漸漸的,竟變成修羅戰場了,喊殺聲此起彼伏,爆裂聲,亦是不停的傳入耳朵,雙方大呼酣戰,打了個一塌糊涂……
一眼望去,給人的感覺那是危險到無以復加的地步,所以一些修為較弱的賀客修士,已打起了退堂鼓,準備另外尋找別的突圍之處。
宋皓卻沒有那么做。
越是混亂,越有機會渾水摸魚。
他游目四顧,觀察了一下眼前的戰局,然后就渾身青芒一起,朝著左手邊的方向飛掠而去。
宋皓選擇從這個方向突破,恐怕有人會以為是因為這個方向的魔宗弟子數量少了。
錯!
恰恰相反,這個方向上天魔宗的弟子,數量最多。
既然如此,宋皓為什么還做出這樣的選擇?
難道他腦袋有問題?
當然不是!
宋皓并非傻子,之所以這么做,是因為這個方向與兩位假丹修士的站位南轅北轍,距離他們是最遠的。
說明白一點吧,宋皓的實力,遠遠勝過同階修仙者,普通的魔宗弟子,根本就攔他不住,能夠給宋皓造成威脅與困擾的,眼前也就那兩位假丹境界的存在了。
宋皓有自信的本錢,然而他這么做,落在普通人眼里卻如同是飛蛾撲火,很快,他前面就來了幾名魔宗弟子攔路。
兩男一女,居然都只是凝氣,看得宋皓搖頭不已。
天魔宗雖然在這里設下了埋伏,但賀客修士數量之多,卻超出了他們的預計,于是魔宗修士顯得人手不足,尤其是高手的數量,更是捉襟見肘。
這樣,在攔截一些普通筑基期修士的時候,他們只好派凝氣期弟子。
好在修魔者的功法霸道詭異,兩三名高階凝氣弟子聯手,雖然肯定打不過賀客中的筑基,但拖一會兒卻沒有什么問題。
剛剛,他們也一直這么做,不過這一招,用在宋皓身上,就沒什么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