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年的夏天似乎比往年更熱,知了在枝頭叫的讓人煩悶無比。
莊王從長樂宮回到咸陽宮就滿身大汗,他讓趙高給他脫去外衫,仍然覺得非常悶熱,索性直接脫光,只穿了的褲衩背心。
“大王,這樣會著涼的,快穿上外衣吧!”趙高提醒。
“再穿外衣,你要把寡人熱死嗎?”莊王冷冷的說道。
“大王,心靜自然涼,大王感到如此,莫非有什么心事不成?勝敗乃兵家常事,大王何必為一次進軍失利而郁郁寡歡,我們再派大軍東征,踏平大梁便是。”
“怎么,你一個閹人也要教寡人怎么做?誰給你的權利?”
趙高建莊王面帶溫色,急忙告罪說:“奴才該死,奴才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也不敢教訓大王,奴才確實怕大王著涼了。”
莊王揮揮手:“你下去吧,讓寡人自己靜一靜。”
莊王在室內來回走動,看來立儲的事情是勢在必行了,成蛟過于軟弱,而嬴政卻是如此的不學無術。
“哎!”莊王只覺頭昏腦漲,胸中也是煩悶無比,腳下一個不穩一頭載倒在地。
“來人啊,快來人啊!”趙高尖銳的嗓音在宮中響起。
太醫來了,診斷后得知,莊王的確是著涼了,嚴重的熱傷風,卻是久治不愈,漸漸病入膏肓,宮中的太醫完全束手無策。
呂不韋匆匆趕進王宮,正遇到太醫令和兩位老太醫在外低聲商討莊王的病情。
見呂不韋到來,太醫令趕忙上前行禮說道:“秦王此病看似尋常熱傷風,實則諸般癥狀雜亂,脈象飄忽不定,老朽不敢輕易用藥,長此以往只怕是……”
呂不韋推門而入,莊王寢室之中,碳火燒的正旺,如此酷暑,莊王裹著厚厚的大被,卻依然渾身瑟瑟發抖,眼神呆滯。
“大王可好?”呂不韋上前查看。
莊王喘息如風箱:“寡人怕是熬不住了,每天只有片刻清醒,睡不得醒不了,成天迷迷糊糊的。”
“臣尋得一東海異人,欲為大王做急救之術可否?”
“可救得寡人性命,那就快快有請!”
“遵大王命。”
呂不韋疾步走出寢室,片刻之后帶來一渾身包裹黑衣之人。
來人是一位鶴發童顏的老叟,滿頭須發皆白,頗有些仙風道骨之感。
老叟得到莊王的允許以后,上前輕探莊王額頭,然后閉目給莊王把脈。
片刻之后搖頭嘆息,最后開口說道:“大王的得并不是一般的病癥,非一般藥石可施為,為今之計唯有用“忘憂”了。”
“忘憂?你是說那曼陀羅花?”呂不韋瞪大了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