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還沒死?”趙泰的語氣似是有些激動,又有些疑惑。
“……”
趙廷還沒開口,趙子期倒是一臉不悅的發話了:“泰兒,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額……”趙泰此時也反應了過來,自己方才說的話似乎有些不太禮貌,“我......我聽府中的下人說,大哥中了“八仙花”的毒,已經涼了……額,所以……”
“什么叫已經涼了?”趙子期大怒,面下梳理的一絲不茍的胡須都氣的吹了起來,“這是哪個下人敢如此議論主子?合該杖斃!”
“這……”
眼見自己這便宜弟弟面有難色,似乎不想供出那“多嘴的下人”,趙廷心念一動,笑著開口:“算了,父親,左右不過小事耳,不用追究了。”
“哼,”趙子期冷哼了一聲,不再多言,轉而問道:“小泰,你此時不是應該在錦州嗎?怎么回來的這么急?”
“難不成是咱們鏢局出了什么事?”
趙泰順勢坐在了趙廷身邊的紅木椅子上,端起桌上的茶盞喝了一大口,這才搖頭道:“這倒沒有,只是我接的這趟鏢,暫時是送不出去了。”
“父親也知道,從咱們青州去往錦州,沿途大山重重,崇山峻嶺無數,猛獸毒蟲更是泛濫成災,這陸路是無論如何也走不得的,所以只能順著滄瀾河走水路。”
“然而孩兒這次順著河路押鏢,經由滄瀾河在閩安郡的水道之時,才發現,閩安郡的水道已被當地郡府封停了,饒是官家的船也沒法借道,更別說咱們鏢局的民船了。”
“水道被封停了?”趙子期的眉頭頓時皺成了一個“川”字,臉上愁云環繞,“你可打聽到這是為何?多久才會開封?”
也不能怪趙子期如此緊張,實在是這鏢局的生意乃是趙府最大的財政支柱,這生意要是沒法做了,那趙府的財政來源至少要少一半。
光靠著他趙子期身為府令那點可憐的俸祿,是無論如何也養活不了趙府這一大家子的。
“孩兒聽說,這滄瀾河閩安郡水道一處,不久前出現了一個什么“滄瀾河廟”,據當地的人說,這截水道已被“滄瀾河大王”選為了道場,這才立廟顯靈。”
“那“滄瀾河大王”喜靜,不允許任何船只從他的道場駛過。一開始有人不信邪,開著船就往那閩安郡水道里沖,結果是去一條船沉一條船,到如今已經沉了十幾條了,其中還有官家滿載著金銀錢糧的吃水大船。”
“按說這種朝廷設計的大船,除非是在海上遭了風浪,否則無論如何,都不應該在滄瀾河這種地方沉沒的,當真有些奇怪。”
“這事兒牽扯到了朝廷,當地的郡吏也慌了,這才急急的派人將閩安郡水道給封住了,不允許任何船只經過。”
“閩安郡郡府給出的答復是,船只無故沉沒的原因正在排查,只要問題一解決,水道就會立刻開封。”
聽著趙泰細細的解釋了一遍,趙子期眉峰稍緩,嘆了一口氣,道:“這叫什么事兒啊?哎,只盼這問題能盡早解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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