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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法域?”
西城近郊。
看著城中這條棕黃色兇蛇陡然間迎風漲大了幾倍,趙泰頓時有些驚訝的喃喃道。
一旁的趙廷也在近處觀看兇蛇與那持劍白袍青年斗法,聽到趙泰此話不由問道:“什么叫「法域」?”
趙泰想了想,組織了一下語言,解釋道:“「法域」是妖物類“不詳”通過后天感悟得來的天賦神通,你可以將其理解成一座……一座陣法。在「法域」籠罩的范圍內,理論上來說,這條巨蛇可以將身軀變化到無窮大。”
“但這只是理論,畢竟妖物們變化的體積越大,損耗的戮力便也越多。一般來說,妖物們只有到了拼命的時候,才會施展法域。”
“「變化由心」只是法域的一個妙用,另一個妙用便是困敵,身處在「法域」籠罩范圍內的敵人,不僅體內的靈力/戮力運轉速度會受到壓制而變慢,而且若是不擊殺「法域」的主人,是無法走出「法域」的。”
“除非你的實力比「法域」的主人強過太多,”說著趙泰語氣變得輕松了起來,向趙廷示意道,“喏,就像城中正在斗法的雙方,這條蛇妖,在實力上明顯差太遠了,「法域」都已被人擊破,變得千瘡百孔。”
趙廷聞聲看去,只見城中那位白袍青年正懸空踏于九天之上,凌駕在巨蛇頭頂,手中的冰藍長劍揮舞間留下一道道殘影,千百道凌冽、鋒銳的藍色劍芒如同從銀河上徑直落下,颶風般密集的斬向了那條堪比城池大小的巨蛇。
巨蛇躲無可躲,避無可避,巨大的蛇軀上瞬間多出了無數道致死劍痕。其哀嚎一聲后,軀體轟然四分五裂,壓塌了北城不計數目的房屋。
這驚鴻一瞥的風姿讓趙廷不禁想起了李白的一句詩。
“吳鉤霜雪明,颯沓如流星!”
這時趙泰也出聲了,似是從方才的一幕認出了城中這位白袍青年的身份。
“白家的《流星劍法》?四階靈兵「雪荊劍」?”趙泰神色恍然,“這是……白家的“雪荊劍仙”——白天運,我就說怎么這么熟悉呢。”
“白天運?”趙廷喃喃念了一遍這個名字,“你認識他?”
趙泰笑了笑,解釋道:“我娘便是靈族白家之人,算起來,白天運還是我表哥呢,嗯,遠房的。”
“表哥?”趙廷驚詫的瞪大了眼睛,“我以為這白天運就是看著年輕,沒想到他真的這么年輕啊?”
趙泰點點頭,正色道:“嗯……他應該是去年才剛剛加冠。”
“……”
“我這表哥天生就異于常人。別的靈族出生后,要經過血脈測試、啟靈等等一系列手段才能踏足一階“祭血境”,但我表哥不同,他剛生下來的時候,血脈中的靈力便氤氳彌漫,幾欲透體而出,神異非凡。”
“族內在血脈測試之后發現,我表哥那時體內的靈力,就已然踏足到了二階“鍛體境”的邊緣,血脈幾近返祖,因此,我表哥得族內老祖賜名,“天運”!”
“這……”趙廷遲疑了半晌,才道:“這還真是天運啊!”
趙泰擺了擺手,道:“不,光靠天運他還走不到這一步。據我所知,我這表哥年前便踏足到了煉神境初期,這其中固然有天賦的成分,但也離不開他沒日沒夜的刻苦修煉。”
“畢竟……周家勢大,步步緊逼,不容別的家族有絲毫喘息。而如今的白家,風雨飄搖,太迫切的需要一位中興之主了......”
說到這里趙泰嘆了口氣,勉強一笑,道:“哎,我跟大哥你說這些干什么……”
“走吧,我表哥應該也發現我們了,咱們去見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