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石某所知,近年來驚動了州府的大案,其中有兩件便是這兩兄弟做下的。”
“一件是五年前的“燕州貢銀”案,五十萬兩由天南詹州上貢去往幽州的稅銀,在剛進了燕州地界沒多久后便被劫了,運送貢銀的官差們也都被殺了個精光,最后據朝廷親自指派下來的人查出的蛛絲馬跡,嗯,是這兩兄弟干的。”
“還有一件,燕州恒靈郡的“翟府滅門慘案”,恒靈郡前些年的首富翟家,一家兩百七十多口人,在一夜之間被人滅了滿門,而且奇怪的是,這些人死的都十分安詳,尸體上既沒有中毒的跡象,也沒有外力致死的痕跡。最后,有目擊證人說,事發前曾在翟府附近的青樓里看到過這兩兄弟。所以,這件案子也很有可能是他們干的。”
本來正聽故事聽得好好的,但聽到這里的時候趙廷就覺得有些不對勁了。
一大家子兩百七十多口人都死的很安詳,而且尸體上還查不出來死因!
這種詭異的殺人方式,很明顯就是“不詳”干的啊,怎么就賴到了人家兩兄弟頭上?
就因為人家在附近進行娛樂活動?
“誒,等等,”趙廷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石管事,你剛剛說燕州哪里?”
“燕州恒靈郡啊!”石管事看了他一眼,再次重復道。
恒靈郡?
這不就是我即將要去尋找“雪髯草”的地方嗎?
在心里嘟囔了一句,趙廷點了點頭,不再多想,轉而問道:“那石管事你覺得,應該怎么處理這兄弟二人?”
石管事面色微冷,抬手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道:“這二人武功高強,性情殘忍暴虐,留之恐生變數,不如就地……”
“誒,”趙廷打住了他的話頭,詫異道:“石管事,我可是大武朝的良民,你怎能唆使我殺人?”
“啊?”石管事愣住了,過了片刻,他才開口解釋道:“廷公子,殺人者,人恒殺之,這是在江湖上為人處事的道理,你身在江湖,不必太過在意朝廷的律法。”
趙廷還是不干:“不行不行,我爹娘從小就教育我要遵紀守法。”
“……”
見他行為處事如此迂腐,石管事嘆了口氣,問道:“那公子打算如何處置這兩人?”
趙廷想了想,道:“這樣吧,先讓那狂浪賠償了給貴商隊造成的損失,再讓其替我把馬車修好,然后,等到了丹山郡府城,咱們將他轉交給丹山郡當地的衙門,讓朝廷去處理,如何?”
“這樣也行,”石管事沉聲道,“只是,他若心知必死,怎會愿意賠償我們的損失?”
趙廷笑了笑,道:“我們可以先告訴他,說,只要他肯賠償我們的損失,我們就放他走,實則不然,我們其實是騙他的。”
“額……”石管事先是一怔,而后目光頗為奇異的看向了趙廷,“可若是這樣,我們豈非成了那“失信”之人?”
趙廷擺了擺手,一本正經道:“誒,石管事此言差矣!誠信是對君子講的,跟這種邪魔外道,不用講什么誠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