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東王笑呵呵的站起身來,“柏老你記住一點,做手腳的時候要小心,不能露出一絲一毫的痕跡,要讓輸的那一方,覺得自己是輸的理所應當,輸給了天意。”
“哦,”奠柏有些疑惑,“這是為何?”
東王看了他一眼,解釋道:“這些兩腳羊們在爭奪王朝歸屬的時候,有一個不成文的規矩,不能有外力介入,一切皆由兩腳羊們自己主宰。且這個規矩,是經過所有靈族和海皇大妖他們默認過的。誰敢插手,共擊之!嗯,至于原因么,我也不是很清楚,可能是海皇大妖他們怕兩腳羊死絕了吧,因此才定下規矩保護這些兩腳羊。”
“這也是為什么這兩方兩腳羊們的背后都站著靈族,而這些靈族卻都沒有插手的原因了。”
聽到這些,奠柏眼中頓時閃過一絲懼意,道:“尊上若想讓我死,我只引頸就戮,何須讓我去做這些?”
“我若真如尊上所說,冒然插手此事,犯了海皇大妖的忌諱,那豈非死無葬身之地?”
“誒,”東王扯過他的衣袖,拍拍他的手背,安慰道:“柏老你莫怕,你對我的忠心我難道不知?我非是害你,而是要送你一場大機緣啊!”
“你且靜聽我言,等你到了覆陰山,自會有周家之人尋你。到時你只需按他吩咐,在一些合適的地方生出草木來,如此便大事可成!只待北風一起,一把火便可燒死幾萬只兩腳羊!柏老你也可吸取這些兩腳羊的靈,用來破境也好,用來延壽也罷,豈不美哉!”
“你試想,你只是生出一些天地間本就有的草木,而且大火一燒,草木皆化為灰燼,誰能查到你的頭上?若是實在放心不下,便可托名于我!真有人問責起來,我自一力扛之,如何?”
話都說到了這個份兒上,奠柏也不好再推脫,只得硬著頭皮道:“即是如此,屬下聽憑尊上吩咐就是。”
沉默片刻,他忽而將話題一轉,問道:“若此謀功成,那覆陰山定是靈積如雨,尊上不是也正要進境么?何不趁此機會……”
他這話卻是在有意試探了,但東王不疑有他,笑著言道:“我到時自然會去。只是你也知道,兩日后便是月中之夜,我要先去海底一趟。”
套出了東王的話,奠柏不再多問,而是起身笑著道:“好,事既已定,那屬下就先告退了。”
“嗯,去吧。”
看著奠柏遠去,東王微微笑著搖頭道:“我只寥寥幾句話,柏老便甘冒天下之大不諱,舍身犯險,實屬忠心,難得啊!”
“待吾成道之日,必不負你!”
……
卻說奠柏飛離水府,來到楓丘島上之后,布下藤蔓結界,馬不停蹄的開始聯系起了趙廷。
好在趙廷這次很快便感應到了他的呼喚,回應道:“不是說,月中之夜前,不要再聯系我了么?”
“我身在江州府城,太過明顯的戮力波動會引起城中靈族的注意!”
感受到趙廷語氣中的不耐,奠柏忙道:“屬下也不想,實是有要緊之事須盡快稟報主人哪!”
“哦?說。”
奠柏恭聲道:“東王今日密令屬下,插手兩腳羊一族的戰爭,并欲借屬下之能,火燒覆陰山,將山中的兩腳羊盡皆焚為焦土!左右戰局的結果。”
“那你怎么回他的?”停頓片刻,趙廷問。
“屬下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