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闈。
這座院子里外此時已經戒嚴,身穿銀色飛龍鎧的禁衛軍在院外站成一堵人墻,將那些看熱鬧的太監宮女們全都隔絕在了外面。
院內。
禁軍王統領此時正指揮著手下的禁衛軍將院內這些蓋著白布的尸體一個一個的往外抬。
“快快快,動作都快點,抬出去……”
前面的西廂房內,那位貼身保護蕭徹的白衣中年此時正俯視著屋內這些淺淺的腳印。
這些腳印很大,大約有常人的兩倍,從腳印站立的位置來看,當時腳印的主人應該是站在屋內的床榻邊。
“咦,這里,這里也有腳印。”
林高在雕窗外似乎發現了什么,高聲叫著,吸引了白衣中年的注意力。
看到白衣中年投來的目光,林高指著窗戶外的地面,道:“白叔你看,這里也有腳印,說明那只“不詳”在進入這間廂房時,曾站在這里偷窺過里面的人。”
白衣中年一看,心中暗道果然如此。
林高繼續說著:“白叔可知道,哪種“不詳”在殺人前喜歡先偷窺?”
“偷窺?”白衣中年沉思了片刻,搖搖頭道:“我猜不出來,我對“不詳”了解的不是很多,只有那幾種有名的“不詳”才了解一些。”
“婉儀你呢?”林高偏頭看向那位戴著白色面紗的唐家靈族,輕聲問道。
唐婉儀也搖了搖頭,道:“我和白叔一樣,對“不詳”知之不多。不過,相比于這只“不詳”是什么種類,我更想知道,它是怎么進入皇宮的?”
“整座皇宮都被你我三人布上了層層靈陣,不是我們主動打開,外人若想進來,就必須要先破壞靈陣。可破壞了靈陣,便會讓我們知曉他的行為。但是,昨天你們有感覺到什么異常嗎?”
林高先是一愣,然后恍然道:“對啊,我也什么都沒感覺到,我布置的靈陣現在都還完好無損呢,這只“不詳”是怎么進來的呢?”
白衣中年贊許的看了唐婉儀一眼,朗聲道:“我剛才也想說,這只“不詳”的跟頭,恐怕出在這里。”
他用手指了指地面。
其他二人皆是會意,知道他所說的是這座皇宮。
“宮里,有人在豢養“不詳”!你們說,會是誰呢?”白衣中年的眼里閃動著意味難明的神色。
唐婉儀漂亮的眼眸閃動,看向了常寧宮的方向,道:“會不會是……他呢?”
林高也明白他的意思,道:“這皇宮里除了他,還有誰有能力豢養“不詳”?我早就看出這小子不安好心,在我們面前一直端著個臭架子,朕朕朕的,我現在就去把他提到這兒來,審問審問他,看看他是不是想造反?”
“站住!”白衣中年出聲叫住了他,“你這急躁的脾氣什么時候能改改?你有證據么?再說了,人養沒養“不詳”跟你有什么關系?你還跑去質問人家。”
“聽我的,先暗中調查吧,查出證據了在通知各自的家族,看看家族那邊怎么說。”
“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