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林思君答應了呂黑娃的要求,林媚頓時急了,上前一步擋在林思君身前,道:“夫子,你不用理他的,他根本就沒安好心。”
“我早課時聽他說,他只要能把你帶去什么地方,就能得到一兩銀子。所以他根本就是無中生叔……夫子你可不能上當啊。”
“哦?”林思君眨了眨眼睛,笑著看向呂黑娃,“什么人這么大方啊?”
呂黑娃見林思君像是對林媚的話信了幾分,趕忙擺手解釋道:“夫子,我真的有個叔叔,你信我。林媚她……她就是血口噴人,見不得別人好。”
“有與沒有,夫子同我過去一看便知曉。”
林思君笑著道:“好啊,那咱們就去看你‘叔叔’吧。”
“好好好,”呂黑娃應了下來,挑釁的看了林媚一眼,然后道:“夫子,咱們走這邊。”
林媚還想要攔,卻看到林思君對她悄悄眨了眨眼,同時一道聲音直接響徹在她心底:“不用擔心,我有自保的能力。”
“……”
這一招“束音成線”雖然是對戮力最基本的運用技巧,但卻直接震住了林媚。
她,驚呆了!
方才她一直在盯著林思君的臉頰,很清楚的看到林思君的嘴唇只動了一瞬,但話語卻清晰的送到了她的耳朵里。
而周圍的人,包括呂黑娃竟然都一副并未察覺的樣子。
這是什么手段?
林思君這個人,在林媚的眼中,頓時披上了一層神秘的面紗。
她覺得,一直以來,自己似乎小看了這位林夫子。
不過想想也是,一個對“不詳”如此了解的人,怎么會是普通人呢?
心有所想,林媚也不再阻攔了,而是遠遠地跟在了林思君和呂黑娃身后。
她也不作偽裝,就這么大搖大擺的跟著。
三人一路走過學堂內的小橋和松林,呂黑娃終于忍不住了,轉過頭來:“林媚,你有病吧?跟著我們干啥?”
林思君在他頭上輕輕敲了一下,道:“不要動不動就說臟話。路這么寬,容得下我們三人。”
見她發話了,呂黑娃也不好再說什么,于是瞪了身后的林媚一眼,加快了腳步。
半刻鐘后,三人拐過兩條長街,來到街尾一間矮舍。
“夫子,這就是我叔叔家了。”呂黑娃指著矮舍介紹道,“我叔叔臥病在床,不能出來迎接,所以……”
林思君點了點頭,表示理解:“無礙,你先去通報一聲,咱們進去看吧。”
“不用通報,”呂黑娃搖頭道,“我今晨已經跟我叔叔打過招呼了,他說,夫子您若是來了,直接進去就是。”
“好。”
呂黑娃推開屋門,讓林思君率先步入矮舍。
這時林媚也跟著走了過來,站得遠遠的朝屋內打量著。
呂黑娃看到這一幕,臉色一變,指著她惡狠狠地罵道:“這里不歡迎你,給我滾遠點。”
林媚翻了個白眼,假裝沒聽到,仍然在附近徘徊。
見她如此厚臉皮,呂黑娃也無可奈何,走進矮舍,重重的關上了屋門。
......
矮舍內。
竹堂之下。
一個吊梢眉的馬臉男子正躺在搖椅上,微瞇著眼睛假寐。
“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