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一下,他又道:“殺我族人,即使你是騰蛟,也只有死路一條!”
“上!”
一聲號令之下,其他兩只姑獲鳥皆是應聲而上,與林思君斗在一起。
為首那只姑獲鳥則九個鳥首一頭全力的吸收著天地間的戮力,它的胸口逐漸脹大,表情變得無比猙獰。
嗡——
一陣陣無形的詭異聲波從它口中傳出,一圈圈的蕩漾開來。
聲波穿透林思君在身前布下的水幕,如同魔音灌耳,鉆進了她和林媚二人的耳中。
正在與另外兩只姑獲鳥周旋的林思君頓覺心底泛起了一股強烈的惡心感和壓抑感,這股感覺極其強烈,甚至在試圖影響著她的行為。
還好聲波在穿過水幕之時被削弱了許多,林思君勉強將這股感覺壓制了下去。
她一個三階“異人”在這陣詭異的聲波面前尚且如此,就更別提林媚了。聲波剛剛鉆入腦海,林媚便尖叫一聲,耳膜流血,眼眶泛白,整個人直接暈死了過去。
林思君此時也自顧不暇,豈有余力照看林媚?但若是讓她放棄林媚直接逃跑,她也過不去自己心里這關,只得以一敵三與三只姑獲鳥纏斗起來。
好在她下手及時,先干掉了一只最弱的姑獲鳥。此時雖有壓力,但依仗控水神通,再加上身旁就是一條潺潺溪澗,倒也能夠不落下風。
三只姑獲鳥久戰不下,心中都漸生退意。但為首那只姑獲鳥仍然不想如此輕易的放棄,甚至出招的間隙朝那只白毛姑獲鳥遞了一個眼神。
后者頓時會意,在其余兩只姑獲鳥的掩護下退到了一旁,閉上眼睛,一張老人面嘟嘟囔囔的對著空氣自言自語,聲音刻意壓得很低。
這一幕自然吸引了林思君的注意力,她知道,這只姑獲鳥是在搖人,但卻抽不出手去阻攔。
心中急切,一時間卻無法脫戰,更兼之身邊還有林媚這么個拖油瓶兒。
抽出空當望了身后湍急的溪澗一眼,林思君心里漸漸有了主意。
用水牢包裹林媚,讓她順流而下,能不能逃出生天便全看她的運勢了。
這也是逼不得已而為之,不能再拖了,越拖下去,逃生的幾率便會越發渺茫。
如此一想,林思君揮手召來一道碧波之牢,將已經昏死過去了的林媚包裹住,送入了溪澗之中。
而就這一瞬間的功夫,為了送林媚逃生,她難免有所分神,后背硬抗了那只母姑獲鳥一擊。
雖然有層層水幕和戮晶膜將她包裹,但這一擊仍讓她受了不輕的傷勢,白皙的臉頰上涌現出一抹不正常的嫣紅之色,而后消失不見。
“嘖嘖,真是偉大呢!”那只白毛姑獲鳥站在一旁,一副伺機而動的神情,“寧愿自己受傷,也要保一只兩腳羊平安。如今這世道,像你這樣的‘不詳’不多了。”
雖然看似是在夸獎林思君,但臉上露出的譏諷神色和看傻子的眼神顯然說明了它內心的真實情緒。
它是在嘲諷林思君。
“可惜啊,好‘不詳’總是沒好報。”
它一邊擺出一副嘲弄的神情,一邊挪動身形,堵住了林思君逃生的方向。
“救得了別人,卻救不了自己啊!”
那只為首的姑獲鳥眼見勝券在握,也不由嘲諷道:“你們騰蛟一族都這么善良嗎?”
“你以為,那只兩腳羊能逃?”它一邊出手愈發狠辣,一邊吩咐道:“老二,跟上去,殺了那只兩腳羊。”
“好,弟弟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