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霄高聲道:“臣并無異議,臣領旨!”
“好,”蕭徹神情一振,聲音同樣提高了幾分,“告訴兒郎們,此次出征,所獲戮晶無須上繳,若能生擒‘不詳’,更有重賞。”
“生擒一只,賞千金,生擒兩只,賞靈兵一件。生擒三只,封萬戶侯。”
“諾!”
待得楚霄轉身離去之后,黑衣老公公湊了過來,渾濁的老眼中閃過一抹憂色,小聲問道:“陛下,咱們如此大張旗鼓,剿殺‘不詳’,萬一惹怒了鬼皇……”
“鬼皇?”
蕭徹冷冷一笑,道:“它現在自身難保,還敢來管我的事?再說,是它們‘不詳’先不守規矩,焉能怪我下手無情?”
……
……
幽都山脈深處。
一帶亂石高岡之中,林木蔥蔥郁郁。
靈族,周家。
一片盛開的荷塘旁,一位須發皆白的少年靜靜盤坐。
須臾。
中堂響起一陣腳步聲,一個身著綠袍的中年男子走了過來。
“老祖。”
白發少年睜開了雙目,目中似有星辰幻滅,湛藍神光一閃而過。
綠袍中年男子繼續道:“老祖,鬼皇傳來消息,說要咱們周家幫他尋找一位煉神境靈族。”
說罷,他指尖一抹白光閃過,一位身材高大的青年男子被映照在了空中。
“就是此人,據鬼皇說,此人還通曉我族的靈法,‘回風斧’。”
白發少年淡淡的看了一眼,沉默片刻,道:“你覺得,該不該幫?”
綠袍中年人亦是沉思了片刻,回道:“前幾天,海皇親派信使,請老祖您不要插手它與鬼皇之事。況且,人盡皆知,鬼皇在無盡海一戰中,受了重傷。恐怕,撐不了多久了。”
“即使我們有心相助鬼皇,也無濟于事,而且事后還會遭到海皇的清算。所以,恒兒覺得,我們作壁上觀就是。”
“不過,鬼皇口中這人,我們卻該找上一找,查清楚此人究竟是從何處學到的‘回風斧’,若真是有人故意泄露家族靈法,那么……”
白發少年聽罷,淡淡一笑,閉上了眼睛。
“你知道,鬼皇若是身死,意味著什么嗎?意味著,武朝疆域內的一切,都要重新洗牌,包括我們周家。”
“若是鬼皇不在,你以為,僅憑我們周家,便能抗衡海皇嗎?”
綠袍中年人愣了一下,訕訕道:“老祖您不是,馬上就要步入那前無古人的第五步了嗎?有您在,它海皇還敢為難我們周家不成?況且,海族與我們一向交好,若是為了此事得罪海皇,確實有些……”
“愚蠢!”
白衣少年狠狠的打斷了他,語氣變得嚴厲了不少:“你知道什么叫‘遠交近攻’嗎?你真以為海皇這種接近神的人物,會怕我?”
“那些海族對陸地的貪婪,比你對女人猶有過之。它們若是占得大勢,不止是鬼皇,連我們周家,也會被它們張開的巨口吞得一干二凈。”
“你懂嗎?”
綠袍中年人目光閃躲,滿面羞慚的低下了頭。
片刻,白衣少年又冷冷道:“鬼皇是我們的盟友,也是站在周家身前的大樹。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他不倒,我們周家就能安然無虞。他倒了,我們就得直面海族了。”
“所以,我們不止要幫,還要盡全力去幫,明白嗎?”
綠袍中年人連連點頭,道:“明白,明白。”
“那你還站在這里干嘛?還不趕緊去找人。”
“是,是,孩兒這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