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這“江外祖”用頭顱受了自己一記金光,整個腦袋都被融化了,此時居然混若無事,這等手段......確實有些匪夷所思了。
他心中想著,卻見那“江外祖”抬手扶了扶自己新長出的額頭,似乎有些不太適應一樣。
片刻。
才轉頭看向了趙廷,嘴角露出一絲捉摸不透的笑容:“居然失敗了。”
“真不好玩,不玩了。”他說著便看向了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的白家老族長,手掌輕輕握成拳,吐出一個字:“爆!”
一臉呆滯的白家老族長頓時“砰”的一聲炸成了漫天血霧,身隕道消。
“你!”
親眼看到自己高祖的悲慘死相,白天運幾乎目眥欲裂,手中雪荊劍出鞘如流光一般,劍氣縱橫,要將面前這老鬼碎尸萬段。
“江外祖”踏前一步,體表紫光陣陣如漣漪般,竟將白天運的劍氣全都阻隔在外,不能近前一步。
與此同時,他那雙布滿尸斑的大手緊緊抓住了白天運的雪荊劍劍刃。
四階靈兵之刃,與他手掌相交竟發出陣陣金鐵相鳴之聲。
“咯嘣!”
“江外祖”的雙手稍稍用力,那雪荊劍立時發出哀鳴之音,隨后不堪重負,寸寸斷裂。
劍一斷,白天運的臉色一下子蒼白的像紙。他悶哼一聲,一縷淡金色的靈血從嘴角緩緩流出,竟是直接受到了重創。
看到眼前這一幕,趙廷心中悚然,許久未曾出現過的恐懼感,終于再次浮上了他的心頭。
瞬間控制一個煉神境后期的靈族大能,并讓他憑空消失,還徒手捏斷了白天運用劍意蘊養多年的雪荊劍,這已經不是他能對付的“不詳”了。
最差也是五階后期。
這鬼皇到底放出來個什么玩意兒啊!趙廷心中暗罵了一句。
那“江外祖”捏斷了白天運的雪荊劍后,隨手扔在一旁,沒有再去管他,反而饒有興趣的盯上了趙廷。
“這次你還能擋住么?”“江外祖”伸出食指朝他點了點,輕念:“爆!”
隨著話音落下,趙廷心底瞬間升起了一股生死危機之感,他甚至能肯定,若是他什么也不做,下一秒便會隕落于此,徹底身死道消。
“媽的,”他怒罵一句,身軀想也未想化為了影體,欲借此躲避“江外祖”的一言之力。
“砰!”
可饒是如此,一股冥冥中的詭異力量仍是降臨在了他的身上,直將作用在了影子上,將他趴伏在地上的影子炸了個稀巴爛。
趙廷的“附影”神通第一次被人硬生生破除了,從地上恢復了原來的形態。
再仔細去看,他身后的影子已經變得殘缺不全,四分五裂。
影子替他的本體擋下了這一擊。
看到趙廷雖然面色難看,但仍然完好無損的站在原地,“江外祖”臉上的笑容更盛,鼓掌道:“有意思,有意思,難怪能在識海中瞞過我的眼睛。”
他邁步朝趙廷走來,笑著道:“我對你越來越好奇了。”
那笑容溫和,可落在趙廷眼中卻似惡魔一般,讓他頭皮發麻,胳膊上快速出現了一層細密的雞皮疙瘩。
他想也未想便發動了“暗襲”神通,撕裂空間逃入了里世界。
“江外祖”微微一笑,信手撕開了一條比趙廷方才更大的空間裂縫,大步追了進去。
眼看這“江外祖”展現出的種種匪夷所思的手段,白天運立在原地,目中隱隱浮現絕望之色,其中還夾雜著深深的愧疚。
若非他與趙廷執意痛打“落水狗”的鬼皇,鬼皇也不會失控最后將這只更加恐怖的老鬼給放出來。
面對這只可怕的老鬼,連他這般心性堅韌之人,都生出了深深的恐懼。
他有預感,這個世界,大禍臨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