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Kar98k正悄悄地架在一間只有十多平米的小屋唯一的窗子上。
這窗子沒有玻璃,只有兩邊有著一簾已經有些破舊的窗簾。
這里仿佛經歷過一次風波——應該是爭吵什么的,窗簾被直接撕下了一部分。
木質的窗框很老舊了,上面有著各種各樣的痕跡。——甚至有刀痕。這就不能說是家暴場景了,畢竟,前者,相信很多人都會這樣想:他沒事兒割什么窗簾?而后者,便是如此:這里為什么會留下刀痕?
天知道這家的主人是不是在窗前削蘋果的時候刀直接插窗框上了。
在漆黑的槍口后面,一位戴著二級頭的大胡渣男子,正神情嚴肅的看著窗外:窗外聽著兩輛吉普車,其中還有一輛卡丁車的輪胎都被打爆了一個。
除了這兩輛蹦蹦,方圓幾十里內幾乎看不到其他明顯有人類生存跡象的物品。這位男子的背靠在了小木屋的墻上。
他嫻熟地從背包中摸出了一聽不知道什么品牌的能量飲料,喝了一口。然后,他正戴著的耳麥就開始傳出有些沙啞的聲音。
——這算是音訊傳送之前的加載音效。
(好了,不皮了,不要把這種絕地的東西寫得像打仗一樣。OK,回歸正題——)
“你這邊有什么狀況沒有?”對面,一個聲音傳來。這個聲音來自一位此時正蹲在山上的某片草叢之中的突擊手:他的名字叫張雨辰。
麥克搖了搖頭,將能量飲料直接喝完。然后,易拉罐被丟了出去,一把98k重新架上。
此時的麥克,有著一個四倍鏡,這四倍鏡在這種毒圈里面,還是挺管用的。全局還剩下整整的四十九名玩家,但在這里,卻是一個人影都看不見。
“CE,你這邊如何?”張雨辰又是問了一句。
CE正蹲在一棵參天大樹后面,卡著視角,看著樹后的情景。
CE很快回話了,回話的內容很簡單,就像這一把吃雞游戲正是一場不允失敗的戰爭般。
“暫時沒有。”CE說完以后,又是繼續他的工作。
“那……”張雨辰這個時候看了一眼王科的電腦屏幕,他們四人正坐成一排。要知道,在這種游戲里面,看隊友的屏幕,也算是一種策略。
“王科,你在哪兒?”張雨辰問了一句。
此時的王科正在山上狂奔,張雨辰看了一眼地圖,卻是發現一個驚奇的事實:“你覺得一直繞著山跑馬拉松很好玩嗎?”
“當然。”王科回了一句,然后繼續奔跑。
麥克喝了一口可樂,然后又是將手放回鍵盤,現在真是閑得無聊。他已經脫離了這種戰斗狀態,跟自己的隊友們擺起了龍門陣:“今天訓練了兩把,等會兒休息一下吧——我們晚上七點鐘開播玩個幾把,打到九點鐘。”
“知道,畢竟明天還有比賽。——對了,明天具體的比賽時間是什么時候來著?”CE問了一句。
“好像是下午兩點鐘。——反正我們只管盯著電腦上的服務器吧!什么時候多出來一個,什么時候比賽就開始了。”麥克說得很隨意。
張雨辰沒有開口,他只是非常警惕的望著這四周,他總是擔心,當他們沒有防備的時候,突然被對手一網打盡。
——雖然說此時除了他們四人,沒人聽得到他們的對話。
麥克已經開始哼歌了,在這種環境之下,哼歌也是無法避免的:“什么鬼魅傳說,什么魑魅魍魎妖魔,只有那孤鷹在悠悠地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