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肆暗暗嘆了口氣,為爭奪一個外門名額,死了多少人?
修行路,就是一條不歸路啊,除非愿做螻蟻,渾渾噩噩的過一生。
“嗯?”
楊肆始終關注著花娘子與候四海,這時就見著花娘子趁攻擊她的一名武者被候四順手一刀割了喉,壓力大減之時,從懷里摸出個香囊,偷偷捏碎!
雖然從表面上看,沒有任何異常,可那如潮汐般的天地靈機中,在楊肆的眼下,分明多了些極其細微的顆粒,向著四周快速擴散。
迷香?
楊肆趕忙閉住呼吸。
他是半步化勁,氣脈悠長,憋氣幾分鐘不成問題,到那時,迷香也被吹散了。
再看到候四海,極其隱秘的把一顆藥丸喂入了嘴里。
“哎唷,頭暈!”
“怎么回事?”
武者們正打斗著,突然手腳酸軟無力,紛紛跌倒,再也爬不起來。
楊肆本來就是睡著的,倒不用過于偽裝,那候四海明明服了解藥,卻也學著眾人,捂著腦門,晃了兩晃,就倒在了地上。
“咯咯咯咯~~”
花娘子美眸一掃,一陣嬌笑,那是笑的峰巒起伏,花枝亂顫。
“你……你好卑鄙,居然下迷藥!”
有武者不憤道。
“喲!”
花娘子喲了一聲:“妾身乃一女流之輩,可比不得諸位英雄武功高強,好啦,各位就安心躺著吧,妾先走一步,得罪啦!”
顯然,花娘子心情極好,也沒有斬草除根的意思,邁著輕快的腳步,就要去摘那天葉黃連草。
“且慢!”
候四海居然不急不忙的站了起來。
“你……你沒中迷香?”
花娘子剎那間色變。
候四海淡淡道:“江湖上誰不知道你花娘子擅使迷使,我既與你同行,豈能不防著點?”
“那就手底下見真章罷!”
花娘子猛一咬銀牙,掣出兩把短劍,飛身攻去。
候四海腳步向后微微一錯,手腕一翻,從袖子里,取出一個漆黑的鈴鐺,嘴里念出兩句晦澀的咒語,再當鋃當鋃搖動起來。
頓時,花娘子那俏面現出了呆滯之色,手里的短劍再也拿不穩,腿一軟,跌倒在了地上。
楊肆也覺得頭腦中莫名的昏沉,但那玄陰之眼,立刻就涌出灰光一刷,腦海中瞬間恢復了清明。
**術?
修士?
楊肆略微瞇了瞇眼,這真是真人不露相,露相不真人啊,就象一群哈士奇中,混進來一只大尾巴狼!
花娘子也勉強撐著地,不敢置信道:“候四海,你竟然是修士?”
“哈哈哈哈~~”
候四海帶著得色笑道:“候某僥幸得窺仙緣,倒是讓花娘子見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