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
黃浩面色劇變,就要縱身而出。
“慢著!”
吳凱連忙拉住他。
黃浩急道:“鱗羽鷹被那小子宰了,你讓我怎么交待?”
吳凱道:“你出去就有用了?你怎么說?難道是為鱗羽鷹報仇,讓他給個交待?那他不就知道了是咱們弄出來的靈獸要取他的性命?萬一他鬧到宗門,誰能擔待的起啊!”
黃浩怒道:“鱗羽鷹是我偷偷弄出來的,你當然站著說話不腰疼!”
“黃師弟,莫要著急!”
吳凱眼珠子一轉,勸道:“只要把那小子宰了,大師兄一高興,一只小小的鱗羽鷹還怕擺不平,你聽我說,外門有個莽漢,力大無窮,咱們可以這般這般……“
黃浩聽的面色陰晴變幻,好一會兒道:“他肯聽我們的?”
吳凱嘿的一笑:“給他靈石還怕他不動心?大不了咱們再貼點,完了事找大師兄報銷,料來大師兄不會讓咱們虧了老本的。”
‘那……好吧,我們先回去,靈獸園那里,能瞞盡量瞞久一點。”
黃浩猛一咬牙,點了點頭。
“走罷!”
吳凱拉起黃浩,飛奔而去。
楊肆回到洞府,燒了開水,一刀劃斷鱗羽鷹的脖子,放了一大盆血出來,再浸入開水中撥毛,和殺雞一樣,很快就撥的光禿禿,真是好大一陀肉,妖獸到底是妖獸,用玄陰之眼看的清清楚楚,肉中的氣血異常澎湃,如這類煉氣期的低階妖獸對于目前的楊肆是最合適的,他已經迫不及待的想吃了。
不過獨樂樂不如眾樂樂,他還是用鹽抹了抹,打算去把花娘子請來,一起享用美味。
暫時在門派中,他只認識花娘子和李小妹,李小妹在內門,他沒法進去找人。
卻是突然之間,一陣天旋地轉傳來,渾身脫力,撲通跌倒,他知道,自己的劫數來了!
都說病來如山倒,以前楊肆從未生過病,如今卻是體會到了病的滋味,頭疼的似要炸開,腦海中一片漿糊,渾身滾燙發熱,卻瑟瑟發抖,恨不能找個厚被子把自己裹起來,別說動,就連轉動念頭都痛苦萬分。
其實渡劫最好是有師傅或同門在一旁護持,楊肆顯然沒這個待遇,他只能靠自己,偏偏渡這個劫還不能躺下,必須正兒八經的盤膝端坐,保持靈臺一點清明,否則如果迷失在了病痛中,真有可能病死。
楊肆艱難的爬到墻角,靠著石壁,一點點的坐起來,仿似用盡了全身力氣,他不由暗道一聲僥幸,還虧得是在洞府里面,要是在外面發病,怕是怎么死都不知道。
時間仿佛靜止了般,緩慢的讓人抓狂,楊肆緊守靈臺一點清明,與病魔作著斗爭,他這劫數不僅僅是發燒那么簡單,而是心肝肺脾腎依次發病。
心臟發病時,讓他體會到了心臟病之苦,仿佛隨時會死掉。
肝發起病來,象極了肝癌晚期的癥狀,全身臘黃,到處都癢,由內而外的折磨著他。
肺發起病來,如幾百年的癆病鬼,咳的撕心裂肺。
脾發起病來,血液透出了衰敗的氣息,全身的血管被血液流過,有如刀刮。
腎發起病來,虛的讓人心慌,虛是一種難以描述的感覺,好象渾身火躁躁,卻又落不到底,不踏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