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嫣似有深意的看了楊肆一眼。
“師姐呢?”
楊肆問道。
“我啊?”
陸嫣搖了搖頭:“第九百五十階就撐不住啦!”
楊肆估計,陸嫣可能明白些什么,畢竟她的祖父陸管事是地球之光的秘密成員,多多少少會有些提示。
“好啦,前面就是!”
陸嫣向前方一座殿宇指了指,領著楊肆走了進去。
大殿里,一溜排道姑,十余雙妙目紛紛看來,楊肆陡覺心底生出一股寒意。
“弟子拜見師尊!”
陸嫣向最上首的一名看似年近三旬的道姑盈盈拜倒。
“嗯~~”
寒眉真人點了點頭,望向楊肆道:“他就是你舉薦的終南道宗外門弟子?”
“終南道宗外門弟子楊肆拜見掌教真人!”
楊肆拱手施禮。
“陸師妹,終南道宗的援手不是已經請來了么,你又找個人來,究竟是何意?”
突然,一名站邊上的年輕道姑厲喝道。
楊肆看了過去,這名道姑大約二十來歲的年紀,容顏頗為清秀,身上的氣息晦澀,理該是筑基修為。
陸嫣臉面一板,沉聲道:“雨晴師姐何必大驚小怪,洗髓池事關重大,容不得半點差池,而這位楊師弟雖只是外門弟子,但同階難逢敵手,故師妹我把他請來,替我水月觀出戰!”
“哈~~”
那名叫雨晴的女冠輕蔑的笑道:“我水月觀什么時候淪落到要靠別派的外門弟子來撐門面了?”
一名面相在四十來歲的道姑向寒眉真人拱了拱手:“掌教師姐,此事須慎重啊,何必節外生枝?這位師侄,我觀奉上厚禮恭送出門便是。”
楊肆立刻意識到,自己怕是涉入了水月觀內部的爭斗當中。
果然,陸嫣哼了聲:“師叔,洗髓池已經連續三屆被北邙派占據,我觀弟子十年未得洗髓,根骨資質已漸漸被北邙派拉開,故今屆不容有失,要不把那三位師兄請來,與楊師弟過招,倘若楊師弟不敵,那沒什么好說,但若是楊師弟僥幸勝得其中一位,還望師叔以門派為重。”
“陸嫣,你這話什么意思?難道貧道請來終南道宗弟子,就不是為了門派?”
中年道姑大怒!
陸嫣連忙賠禮:“師侄若是言辭冒犯了師叔,愿在此向師叔賠罪。”
“嫣兒!”
寒眉真人喝斥了聲!
陸嫣立刻閉上嘴巴!
“哎~~”
寒眉真人這才嘆道:“我水月觀立派兩千余年,觀中俱是女子,舉步維艱,全賴門中上下齊心,才勉強維持至今,各位切不可壞了和氣呀,不過洗髓池事關重大,楊師侄既然敢為我水月觀出戰,想必是少年了得,依貧道之見,還是試一試為好,雨晴師侄,你去把那三位師侄請來。”
雨晴眸中寒芒一閃,狠狠的瞪了眼楊肆,這真是節外生枝,但掌教都這樣說了,只得施禮道:“謹遵掌教真人法旨,弟子去去就來!”
隨即快步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