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肆擺了擺手。
“楊師弟,得罪啦!”
廣真的兵器是一桿金黃色的降魔杵,嘩啦一搖,真元激蕩,帶著浩然佛威,向楊肆兜頭砸來!
廣義則是手持一對金鋼鈴,具有音攻的特效,站一旁牽制,使楊肆不敢全力對敵。
通常在對戰三人實力都差不多的情況下,一人主攻,一人牽制是正解,可這恰恰趁了楊肆的心意,楊肆并不硬接這一杵,一式淌泥步避開。
“哪里跑!”
廣真又是一杵猛擊,卷起渾厚勁風。
廣義手腕微顫,一晃金鋼鈴,一圈音波散出,并嘴里發出音節:唵!
楊肆就覺頭腦一懵,并感覺到有絲絲靈機束縛住了自己。
剎那間,玄陰之眼一道蒙蒙灰光刷出,讓他重回清明,隨即想都不想的暴喝一聲,身后精氣狼煙沖而起去,直接沖破了那靈機束縛。
“咦?”
廣義輕咦一聲,他的金鋼鈴是靈器,輔以音攻專惑人心神,再加上六字真言咒中的唵音節,筑基高手在不經意間都能被他束縛住,可楊肆是怎么脫出來的?竟讓他有些愣神。
‘好機會!’
楊肆暗叫了聲好,身形猛縱,避開廣真那一杵,渾身精氣猛的一催,一式龍蛇合擊爆出,持槍手臂帶動身體旋轉,精氣狼煙翻涌滾動,蘊含著楊肆所有的精氣神,化身為一把血紅色的長槍,向廣義飚射而去!
這一槍有去無回,不是敵死,就是我亡!
“不好!”
廣真面色劇變,他沒料到,形勢瞬間急轉直下!
他有擲出降魔杵的沖動,可楊肆的槍勢看似筆直,卻又給他一種飄乎不定,軌跡難以捉摸的錯覺,他生怕擲不中楊肆反誤傷了廣義,心里患得患失起來。
就這一剎那的猶豫,已經錯失了出手良機,廣真也無所謂后不后悔了,緊追而上,期望廣義擋住一招,自己可與廣義前后夾擊。
廣義也明白勝敗就在一招間,大喝一聲,金鋼玲交擊而去!
“當!”的一聲巨響!
在金鋼打中槍尖的一瞬,兩枚金鋼鈴莫名其妙的滑了下,力道未能竟全功,反而兩條手臂被蕩開,胸前空門大露,而這一槍仍是去勢不減,那亮銀色的槍尖散發出森寒的殺機。
楊肆運用了順形卸力。
所謂順形卸力,首先要形順,才能卸力,欲卸人之力,先卸己之力,自己形順,不和自己較勁,與人過手也順,順即與人相合,一順一松如陰陽,欲己順,先求松,松去一分勁,形自順一分。
所謂不動如山岳,難知如陰陽,唯有法無我,方可盡性命,這正是內家拳的精髓。
金鋼鈴在交擊的瞬間滑了下,就是廣義有部分力道打虛,未落在實處,被卸去了。
楊肆參悟了道祖投影,領悟出順形卸力的精義。
“師兄,快退!”
廣真色變大喝。
廣義明白已是生死關頭,他雖然練有佛門的不壞金身,卻沒把握硬擋這必殺的一槍,畢竟不壞金身并非真的不壞,而是和武術中的金鐘罩,鐵布衫差不多,耐捶打不耐刺擊。
同時他也不敢去賭楊肆會否下狠手殺自己,哪怕他明知楊肆的目地是逼迫自己退出,他也除退別無他法!
槍尖距離心窩僅三寸之遙,廣義無奈溝通令牌,憑空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