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沖羞憤難當,不僅被一個煉氣弟子擊退兩步,還助人為樂,他的威壓,成了楊肆晉階的踏腳石,說出來就是笑柄啊!
再看楊肆,凄慘無比,渾身被鮮血染紅,精氣狼煙也崩潰瓦解,握住白骨槍的右手,連動彈一下都困難,但他心里是欣喜的。
他的武學修為本是化勁巔峰,與抱丹僅一線之隔,鄧沖的威壓幫助他凝聚氣血,沖破了臨界點,如果換成正常晉階的話,至少還要半年到一年。
雖然他表面上的修為仍是煉氣五階,可真實實力,除了沒法象筑基修士那樣駕駁靈器飛行,已經是貨真價實的筑基高手了。
殷長老也對楊肆實力暴漲驚駭的不行,沉聲道:“楊肆,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向宗門長輩出手,你可知罪?”
“哈哈~~”
楊肆咧開滿是鮮血的嘴,開心的笑道:“殷長老這時說的什么話,弟子只是修為突破,心中歡喜,一時頭腦發熱,找鄧真人過招切磋一下,哪里來的罪?如果驚嚇到了鄧真人,弟子愿向鄧真人道歉,真人堂堂金丹師叔,不會開不起玩笑罷?”
“哼!”
鄧沖冷哼一聲:“動手便是動手,如果人人如你這樣張狂,要宗門律法何用?出于本意,老夫不愿與你計較,也能理解你,但宗門律法大如天,殷老長,此子該如何判罰?”
殷長老眼里冷芒一閃,緩緩道:“不敬師長乃杵逆大罪,再有陰鬼之事說不清楚,應當廢去修為,逐出山門!”
說著,就縱身而起,一掌向著楊肆印去,居然是親自出手!
楊肆眼神一凜,殷長老的實力比鄧沖強了數籌,渾厚的真元法力壓的他幾乎透不過氣,但他從來不是等死的性子,當即站了起來,精氣狼煙沖天而起,原本隱隱約約的蒼鷹虛影清晰了幾分,又強提一口真氣,渾身氣血澎湃,白骨槍猛指向殷長老,散發出一種令人心悸的寒氣!
明知不敵,也要拼一把!
而且事情鬧到這個地步,大腿該出現了吧?
“孽畜,還敢逞兇?”
殷長老怒喝一聲,揮掌疾拍!
“且慢!”
突然一聲厲喝,一道遁光越過楊肆,撲的一聲悶響,與殷長老對了一掌!
楊肆心頭暗松,大腿來了!
自己把事情鬧大,不就是為了驚動大腿么?
可一看,不對啊,大腿居然是法晨老道,這老牛鼻子還謀奪過自己的洞府呢,再轉念一想,很可能是哪個元嬰老怪授意法晨過來,看來終南道宗,被地球之光滲透的很厲害啊。
其實想想也正常,畢竟在昴宿星人的殖民統治下,金丹真人是即得利益者,而元嬰老怪滿了百年會被強征去與外域作戰,幾乎無人能存活,又怎么不在暗中反抗呢。
這一掌雙方都有分寸,恐怖的氣勁消彌于無形,殷真人與鄧沖均是面色一沉,再看法晨帶了一頭大小如羊,形似麒麟的怪獸過來,心里頓時有了不妙的預感。
殷長老施禮道:“原來是掌教真人,不知掌教來此所為何事?”
法晨瞥了眼楊肆,眼眸中有一絲復雜難明之色,還有著幾分煩躁,便一指楊肆:“貧道是為此子而來。”
“哦?”
殷真人眉頭皺了皺道:“此子疑似勾結陰鬼,暗害同門,又不敬師長,本座判罰廢去修為,逐出山門,掌教真人是否另有異議?”。
“不錯!”
法晨點點頭道:“咱們一件件來,先說不敬師長一事,適才貧道在外聽的清清楚楚,鄧真人曾言,不與楊肆計較,此言可屬實?”
鄧真人恨不能扇自己一耳光,面子話被掌教用來拿捏他,可是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當眾抵賴他還做不到,只得硬著頭皮道:“屬實!”
“好!”
法晨又道:“縱然鄧真人寬宏大量,但身為后輩弟子,不打招呼就向長輩出手,確有不妥之處,判罰關押風火洞一個月,殷長老以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