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長老大怒,那剛正不阿的面龐仿如受了極度羞辱,漲的通紅。
楊肆陰陽怪氣道:“殷長老顧左右而言他,難道心里有鬼?”
他算是明白了,既便忍氣吞聲,這些人也要害他,倒不如豁出去,反正自己有元嬰級大腿,鬧開就是,而且通過鬧事也可判斷那條大腿對自己的支持力度。
他鬧事,既是出氣,也是對大腿底限的測試,來自于二十一世紀的他,深明老實被人欺的至理,攤上事就要鬧,特別是小人物,你不鬧誰理你?鬧事不怕大,事要越鬧越大,抱著息事寧人的態度,只是被誤認為軟弱可欺。
果然,在法晨眼里,楊肆就是個刺頭,他反而有了息事寧人的心思,無奈揮了揮手:“楊師侄是事主,由他出手也無不妥,殷長老以為如何?”
“哼!”
殷長老一揮袖子,怒極!
“殷繼,我在古墓中救你一命,你卻反咬我一口,你的良心是不是被狗吃了?殷家怎么會有你這樣的不肖子?你忘恩負義,陰暗歹毒,你讓殷長老的臉面往哪兒擱?如果殷長老辭去刑律堂首座之職,你還有何面目再回殷家?你告我黑狀的時候,可想過會有今日?”
楊肆有數了,挺起白骨槍,一步一步地走向殷繼,話語如刃,字字誅心,陰森森笑著。
加上他那似有若無的邪氣,殷繼當場嚇傻,一屁股坐在地上,拼命向后挪,揮著手大叫:“別過來,別過來,叔祖救我,叔祖救我啊!”
殷長老的面色越來越難看,楊肆每說一句,都就是在啪啪扇他的臉啊,再看外面的弟子執役,神色也有些古怪。
如有一絲可能,他都恨不得把楊肆立斃掌下,再看殷繼那軟弱的樣子,都想挖個地洞鉆進去,老臉丟盡了。
“饒了我,饒了我,我向你磕頭認罪,我錯了,我錯了,我愿給你做牛做馬,求你,求你啦,不要廢我的修為,好不好?”
殷繼一看連殷長老都不出面,精神崩潰了,居然跪了下來,向楊肆猛磕頭!
“楊師侄,殷師侄已認錯,叫他賠償你些損失,此事不如作罷?”
鄧沖從旁勸道。
“神獸是怎么判的?莫非作不得數?鄧真人是不把神獸放在眼里,還是要循私舞弊?”
楊肆斜眼瞥向鄧沖。
“豎子……簡直不知所謂!”
鄧沖一甩袖子,臉面有怒色閃過!
“我這人生來量淺,睚眥必報,殷繼,你既然招惹了我,就要承擔后果,我不需要你道歉,也不要你的賠償,我只要……廢了你!”
楊肆突然獰猙之色一閃,挺槍疾刺!
殷繼還待閃避,可楊肆已晉入了抱丹境界,相當于筑基,光那眼神、氣勢,就讓他難以抵擋,屁股才挪了下,丹田已是劇痛傳來,不禁慘呼出聲!
楊肆并不收手,手腕一翻,再一攪,氣勁勃發,把丹田攪的稀爛,殷繼被廢的干干凈凈,縱是有大羅金仙下凡,也難以救得了他!
殷繼一聲聲慘叫著,痛苦的縮在地上,痙攣抽搐,腹部鮮血淋漓,眼里滿是怨毒之色。
見楊肆如此狠毒,殷長老恨意滔天,手都在顫抖。
其實他本打算給殷繼留一線生機,由他下手,自能把握輕重,但楊肆沒給他這個機會,把殷繼徹底廢了,并且因丹田受創,本源受損,比之尋常凡人都不如,怕是不到中年,就會蒼老如百年老朽,在病痛中死去。
楊肆就著殷繼的衣衫擦了擦槍尖的血跡,向鄧沖拱手:“今日拜君所賜,他日十倍奉還!”
說完,就大踏步向外走去。
楊肆提著槍,血氣繚繞,還隱隱透出一股邪氣,長老弟子們心神被攝,自動讓開道,目送他一步步的離開。
“哎~~”
法晨嘆了口氣,他也沒料到,楊肆會把事情鬧這么大,怕是此事會迅速傳遍山門,可是明離的心思他也清楚,就巴不得楊肆鬧事呢。
終南道宗,要變天了!
“還望兩位師弟好自為之!”
法晨回頭看了眼,便身形一閃,追出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