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尺鉆出劍身,稍微晃動兩下,蔓延的灰白之色瞬間驅除。
徐氏先祖見狀,眉心陰落珠再度發射,又一道慘白光線飛出。
光尺從外觀看,頗有些樸實無華,沒有驚天動地的威勢,也無令日月無光的異相。
除去表面熒光,光尺便如同隨手裁切的一張紙,甚至迎風一吹都卷曲起來。
慘白光線筆直飛來,重新對準齊治脖子射來。
光尺輕輕舒展,好似慵懶的蟲子,對慘白光線微微一卷。
剎那間,慘白光線寸寸斷裂,崩散成滿天光點。
光尺再度往前飛,形姿慵懶,如同懸浮半空的游魚
此刻雙方交手許久,已經殺出了火氣,動起手來節奏迅若閃電,一舉一動都是快節奏,要尋找對方弱點一擊致命。
這番背景下,光尺卻如閑庭信步,和現場氣氛格格不入。
徐氏先祖看出不對,桑木槍往前急刺,手腕抖出漫天槍花,要把光尺凌空擊落。
光尺飛到近前,槍花瞬間煙消云散。
然后是桑木槍,這把鬼修法器,比精鋼長槍更利更沉,殺人如砍瓜切菜。
光尺觸碰到槍尖,如蟲子般卷曲,順勢往上游動。
咯吱幾聲脆響,這根一丈二的桑木槍,瞬間被攪得粉碎。
徐氏先祖如置身夢中,眼睜睜看到,光尺稍微卷曲,便將桑木槍絞成木屑。
一陣劇痛傳來,將徐氏先祖驚醒。
光尺絞碎桑木槍,去勢不止,將徐氏先祖握槍的整只手臂切碎。
徐氏先祖心頭發涼,一瞬間嗅到死亡氣息。
他本已是鬼修之身,若再度被殺,便要灰飛煙滅,徹底消失世間。
“不行,老夫還要修成鬼仙,與日月共存,怎能被你這無名小輩所殺?”
徐氏先祖一聲怒吼,陰落珠從眉心掉落,旋轉幾圈,漲成拳頭大,朝光尺猛擊落下。
齊治站在原地,心跳加劇,此刻他體內空蕩蕩,沒有半點法力留存,若敵人直接攻擊,他毫無還手之力。
現在唯一的希望,便是光尺滅殺徐氏先祖。
光尺吸干齊治法力,表現果然不凡。
拳頭大的陰落珠砸落,周身浮現慘白光暈,侵蝕力更加濃厚凌厲。
光尺微微翹起,對著光暈一點。
光暈即刻破碎,滿天光猛然一收,全部縮進陰落珠中。
下一刻,寄托徐氏先祖期望的陰落珠,飛到光尺下方,微微顫抖!
陰落珠竟然怕了,甘愿向光尺臣服。
徐氏先祖看呆了,隨即表情決然,“你有寶貝又如何,老夫讓你走不出去。”
“這件寶物,便做你的陪葬吧!”
下一刻,整座墓穴劇烈震顫起來,地面裂開無數口子,積累多年的陰氣噴薄而出。
肉眼可見,空氣中陰氣太過濃郁,甚至凝聚成水滴狀。
崔一酒大叫,“齊道友小心,他發動地下陣法,要將我們埋在墓**。”
徐氏先祖嘿嘿笑道,“老夫已死過一回,不怕拼命,你們敢嗎?”
“敢,有什么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