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主還是死了,死于自負和冒險。
若是尊主始終以今古錯防御,縱然齊治符劍厲害,也攻不破他的防御。
可惜尊主太過托大,施展殺傷最強的逝光追,企圖滅殺齊治,放開自身防御,結果死在符劍下。
單比攻擊力,齊治的符劍迄今為止,還未遇到對手。
尊主被殺后,四周靜了片刻。
邪修們一哄而散,各自分散逃命。
齊治閑庭信步,一一追上他們,將其滅殺。
過了許久,日頭西落,山道上尸橫各處,升起慘烈氣勢。
齊治看了一眼,轉身離開,
山南關至此變成通途,幾天后,路經此地的散修們,見到如此慘狀,消息迅速傳遍四方。
臨近的京城,朝廷派人查看,終于確定,那群滅殺官兵,盤踞山南關的邪修全軍覆沒。
天憲司和國師寺兩大機構,全都派出得力人手。
朝廷對這群邪修,早有剿滅計劃,無奈人手不足,只能暫且放任不理。
此刻,竟有人滅殺這些散修,簡直是石破天驚的新聞。
眾多手下將尸體搬運,蒙上白布,堆放在地面上。
呂君彥聽手下匯報,“呂頭兒,已經確認過了,為首之人自稱尊主,他手下的龍爪蘭、蟒公子等人,均已伏誅,沒有逃出去半個。”
另一邊,國師寺派出的人手,也在蔡逢舟帶領下,開始清點邪修的尸體,核查身份。
兩大機構齊聚在此,足見朝廷對山南關事件的重視。
“呂頭兒,你說是誰干的?”
手下神捕好奇問道,“這幫邪修都不是善類,誰能一瞬間殺了他們。”
呂君彥身為印綬神捕,知道內情,想要滅殺這群邪修,從尊主之下,近乎全軍覆沒,難度太大。
當初朝廷之所以不派人來,便是因為代價太大,兩個機構至少一個傾巢而出,至此危急時刻,此舉很不明智,只得作罷。
“要滅掉這些賊人,我想象不出,慶國當中有人能辦到。”
呂君彥下了結論,能滅掉尊主一眾人的勢力,慶國中只有天憲司和國師寺兩個,至于個人,那更不可能。
不多時,蔡逢舟走過來,“呂印綬,已清點完畢,在場邪修的尸體零碎,拼湊起來,共計二十七人。”
呂君彥點頭,“我們這邊查看過,下手之人手腳干凈,竟找不到蛛絲馬跡。”
蔡逢舟狠狠道,“如果讓此人竄入京城,我們難辭其咎。”
呂君彥皺眉,他很是看不慣蔡逢舟,此人靠著師父上位,經驗尚淺,而且年輕氣盛,平時言語多有冒犯。
“蔡道友此言差矣,這段時間,許多散修越過山南關,到達京城當中。此人滅殺邪修,卻沒有暗殺無辜,可見不是邪惡之輩。”
呂君彥說道,“倒是有一件事更為嚴重,聽聞前端時間,山南關附近有血系修士出沒,不知是否和這些邪修有關。”
蔡逢舟聽到血系修士,變得緊張起來,“這可太過嚴重,我必須即刻回京城,將此事告知師父。”
蔡逢舟的師父,是慶國地位崇高的國師,此人為皇帝近臣,地位比天憲司總捕還高半籌。
血系修士出現,此等重要大事,必須告知國師。
血系修士的名聲,在散修當中,可比惡鬼更可怕百倍,如今竟在京城附近出沒,給原本緊張的氣氛,再度帶來一絲風雨欲來的氣息。
呂君彥帶著手下,一路走下山南關,令人將尸體送到城外義莊停放,等日后再仔細查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