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洪袞、金無垢二人,齊治休息了一晚。
第二天清晨,齊治早早起身,打了幾趟松鶴養身拳。
符劍出世后,這門拳法重要性大大提高。
尤其是松韻狀態下,符劍走勢沉穩,頗有古風神韻。
于是,齊治修煉松鶴養身拳越發勤快。
幾趟拳法打完,齊治出了一身汗,痛快之極,真要回房清洗,耳邊陡然響起尖厲的哨子。
“街上戒備,無關人等回房,不得隨意外出。”
齊治走到大風館前院,見到許多散修趴在墻頭,頭伸向外面看熱鬧。
“齊道友,來這邊,我占了塊好地方。”
金無垢在人群中,朝齊治熱情招手。
齊治到了墻頭,見正對著街面,視野極好,果真是好地方。
街道兩旁,站著一排排身穿鋼甲的士兵,如同雕像站立不動。
天憲司和國師寺大門敞開,修士們進出不斷,個個低頭趕路,面色凝重。
過了片刻,幾個印綬神捕走出天憲司,身后跟著大批精干的神捕。
“印綬神捕傾巢而出,肯定有大事發生!”
金無垢雖然比齊治來得早,卻也是略早而已,知道的不多。
旁邊一個散修,聞言賣弄道,“我卻知道內情,昨晚有人在街上被殺,清晨被發現尸體。”
“原來是兇殺案!”
金無垢皺眉,“那也不對,能讓天憲司的印綬神捕全部出動,被殺的難道是王爺國公?”
眾所周知,天憲司不管普通兇殺,只有牽扯到修仙者的案子,方才會插手。
印綬神捕高高在上,等閑案子不會管。
但眼前情景,所有印綬神捕都出動了,可見此事絕對嚴重無比。
過了片刻,不遠處的國師寺,也有人走出,蔡逢舟身處其中,跟在幾人身后。
“連國師的幾大弟子都來了,真不得了,這下天要塌了!”墻頭某個散修驚嘆。
“在這么下去,難道連總捕、國師都要來了?”另一人感嘆道。
天憲司和國師寺兩股人馬,走到街道盡頭,一個用竹竿、厚布搭建而成的棚子,遮住四方視線。
“神神秘秘,肯定有見不得光的東西。”
眾散修竊竊私語,談話聲越來越大。
突然,有個散修開口道,“先前我起得早,看到那個死人的模樣,別提有多邪門了。”
“老兄你說說看!”
眾人催促下,那散修才松口。
“那具死尸,膚色慘白,像是泡了幾天的河漂,偏偏全身骨瘦如柴,皮膚下的東西都被吸干,看上去像條死狗。”
散修越說,臉色越是發白。
“這是什么死法?”
“越聽越像是惡鬼殺人。”
眾說紛紜時,突然某個散修聲音顫抖,大聲說道,“是吸血殺人,血系修士出現了。”
此言一出,眾多散修嘩然。
“我也真是命苦,沒到京城前,便聽說山南關有血系修士出沒,四處殺人吸血。
本以為進了京城便安全,沒想到我剛進京城,血系修士又在京城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