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線蜂擁而至,全都落到柳總捕身上。
柳總捕身穿晶銅全身甲,臉上帶著面具,半點縫隙也不留。
眾多血蛭往晶銅甲沖刺,卻被高高彈起,難以破開盔甲防御。
余承山望著盔甲閃爍的紫光,驚叫出聲,“九成晶銅,你也太奢侈了。”
柳總捕呵呵笑道,“陛下垂愛,賞賜這套盔甲。”
話音剛落,柳總捕雙臂用力,對著四周穿梭的血蛭用力拍打,噼里啪啦,這些血色小蟲落了一地。
血蛭生命極強,即便遭受重擊,仍在地面翻滾掙扎,一時間沒死。
“不愧是神捕,果然有些本事!”
余承山的血蛭被破,也不氣惱,“看來我要多費些手腳!”
下一刻,余承山手掌變得晶瑩如玉,閃爍如血紅光。
“摧山血掌!”
柳總捕臉色變了,心痛大叫,“老夫的房子!”
下一刻,柳總捕雙臂交叉面前,結結實實挨了這掌。
血色手掌命中柳總捕,四周勁氣噴濺,越過他身邊,將屋內所有家具卷的粉碎,連墻壁都撞得倒塌下去。
柳總捕抵擋幾個呼吸,終究撐不住,往后倒退幾步,穿過倒塌的墻壁,終于來到屋后的街上。
余承山一躍而起,如影隨形追上去。
血紅手掌再度舉起,逃過柳總捕防御,朝他腦袋頂門拍落。
按照剛才的架勢,這掌若是命中,柳總捕難逃厄運。
“老夫陪你玩玩,你還真來勁了。”
柳總捕大喝一聲,伸手揚起一道黑光。
“鎮國鐵印!”
余承山臉色微變,血掌棄了總捕,直接抵擋黑光。
當一聲響,余承山捂著胳膊,踉蹌往后退。
“若非我將一雙臂骨練成玲瓏血骨,胳膊早就斷了。”
鎮國鐵印的沉重,遠超余承山想象,剛才稍一接觸,迸發出滔天巨力,如同十座大山壓落,骨頭都壓住吱吱響聲。
柳總捕收回鎮國鐵印,看準方向,再度往余承山頭頂砸落。
余承山心知斗力必敗,果斷轉身,血練在身邊繚繞,瞬間身形模糊,化作一道光,閃過鎮國鐵印。
鎮國鐵印落空,下墜之勢本已迅猛之極,猛地半空停頓,輕飄飄升起半空,勢頭輕快無比。
若齊治在此,一看就能看出,鎮國鐵印這件法器,乃是泰山符祭煉過,而且是大成巔峰之作。
落下時力若千鈞,升起時輕若無物,進退均快如閃電,無形中蘊含的巨大力道,沾著即死,粉身碎骨。
余承山以血遁躲閃,接連閃過幾下泰山鐵印,卻越發捉襟見肘,節奏漸漸被打亂。
柳總捕看準機會,鎮國鐵印升到頭頂,一個倒栽蔥落下,將余承山半邊身子砸入地下。
余承山聽到骨頭爆裂,心中決然,咬破舌尖吐出精血。
血系修士吸血修煉,精血得之不易,除非是生死關頭,否則不會白白損耗精血。
“其!”
一根齊腰粗的血光升起,將鎮國鐵印寸寸頂高。
柳總捕眼前血光一閃,鎮國鐵印撲通落地,余承山已沒了蹤跡。
“逃得倒快!”
柳總捕成竹在胸,叫來守夜的神捕,“傳我的命令,血系修士身受重傷,逃不了多遠,即刻起四處搜捕,不要放過他。”
這一夜,京城開始沸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