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叔公聽了,鼻子都氣歪了。
聚金瞳硬如金剛,別說掉在地上,便是對著巖石狂錘三天三夜,也不會有半點磕傷劃痕。
金無垢這句話,才真是睜眼說瞎話。
十九叔當即反駁,“你胡說,明明是姓齊的打壞。”
呂君彥心平氣和,出來打圓場,“稍安勿躁!”
這時,從大廳外,陸續走來幾個散修,都是先前守在外面的。
“呂印綬,我們和雙方都沒有關系,可以作證,是這老頭自己拿捏不住,故意落在地上摔碎,想要碰瓷齊道友。”
“沒錯,我還親耳聽到,他們所要高價陪葬。”
“我也可以作證!”
六叔公氣得全身顫抖,“你們明明是姓齊的幫兇,說的話不能算數。”
“呂印綬,你要明鑒,他們都在說謊,為姓齊的遮掩。”
呂君彥挨個詢問各人,“你敢發誓?”
“我敢發毒誓!”
“你也是?”
“當然。”
……
問過一圈,呂君彥得到眾人肯定答復。
“金道友,如果你沒有更多證據,我沒辦法了。”
六叔公急了,“呂印綬,明明是我們占理,你怎么是非不分?”
呂君彥沒有動怒,而是冷靜說道,“抱歉,我只相信親眼所見,親耳所聞。”
六叔公喘了口粗氣,“呂君彥,你真的不抓拿他們二人?”
“老人家,你是法盲不成,他們清清白白,我如何抓人?”
呂君彥不悅拂袖,“國有國法,天憲司行事,一向依法行使,我不能為滿足你一己私欲,冤枉無辜之人。”
六叔公悲憤道,“好好,你們官官相護,可我也不是沒處說理去,老夫好歹是六品道官,去皇宮前跪求告御狀。”
一邊說著,六叔公用眼角偷瞄呂君彥,希望能給他壓力。
呂君彥卻含笑點頭,“老人家有此門路,何不現在就去?圣明無過于天子,陛下一定能主持公道。”
六叔公盯著他雙眼,狠狠道,“希望到時候,你還笑得出來。”
說罷,六叔公帶著一幫金家人,沖出會客大廳。
外面的散修想攔住他們,卻被齊治揮手放行。
等到眾人離開,齊治向呂君彥答謝,“呂兄,多謝你施以援手。”
“跳梁小丑而已,不值一提!”
其余散修見狀,內心震驚,沒想到齊治人脈如此廣闊,連天憲司的印綬神捕都是好朋友。
這樣一想,齊治能坐穩大風館三位主事之一,也不是浪得虛名。
“剛才那老兒,威脅說要去告御狀,是否會給呂道友帶來麻煩?”齊治關心問道。
呂君彥笑著搖頭,“金家老頭太看得起自己,他身為六品道官,陛下召集推辭不來,等到有事情了,卻大咧咧求朝廷做主,真是將天下的便宜都占盡了,這算盤打得太精,陛下肯理他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