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清淺一個筑基修士,在眾多金丹真人在場的高臺上,原本就不該開口。
井姥姥作為此行長輩,沒有開口呵斥,已經表明她的態度了。
宗自然略帶歉意,對井姥姥道,“井前輩,老三性情單純,癡迷劍修,不懂人情世故,還請見諒。”
井姥姥客氣道,“我派當中,也有這么幾個孩子,見怪不怪!”
湛清淺卻道,“姥姥,他對您不敬,弟子不忍受辱,還請和這位掌門高徒斗法一場。”
“荒唐!”井姥姥喝道,“這里是什么場合,豈容你撒野?”
高臺的布置,本就是待客所用,并非斗法專用的場地。
如果真要施法對抗,現場的布置裝飾必定一塌糊涂。
詹雀兒欣然開口,“姥姥,我倒覺得,湛師兄的提議不錯。”
“他山之石,可以攻玉。”
“兩個門派的交流,不僅是高層,更多在弟子間切磋交流。”
“一場斗法,雙方能取長補短,有磨煉技藝的效果。”
宗自然聽了,“有道理。”
這時,一旁的金丹真人中,玄甲真人質疑道,“斗法之時,受傷在所難免,若然傷了雙方和氣,該如何化解?”
井姥姥笑道,“始一派中,弟子間斗法切磋,向來不禁傷亡,唯有鍛煉時當真,臨陣時方能少些傷亡。”
這時,溫黃粱的師父,右一峰的素凈真人開口,“兩派切磋,這是好事,我贊同。”
緊接著,各峰的金丹真人們,紛紛出言附和。
宗自然微微皺眉,“既然如此,那便來一場吧!”
齊治注意到,以宗自然為首的掌門敵襲,和其他各峰的金丹真人,暗中很不對付。
像這次弟子斗法,若是上下意見一致,真有可能推卻,但素凈真人出言同意,再加上其他附和,宗自然也沒辦法,只好順水推舟答應下來。
詹雀兒又提議道,“我方簡行而來,隨行的師兄不多,不如就以湛師兄為代表。”
“至于貴派,除了這位掌門弟子,若其他人想挑戰,大可以上場。”
說到這里,詹雀兒笑意盈盈,看向湛清淺,“湛師兄,你能應付嗎?”
湛清淺重重點頭,“沒問題!”
宗自然下令,凌太遲沒有推辭,但他問湛清淺,“你是劍修嗎?”
湛清淺傲慢道,“井底之蛙,只知道劍修,今日讓你見識下,劍修并非最強。”
凌太遲聽了,仿佛被侵犯尊嚴,眼神猛地凌厲起來,“你準備好了嗎?”
蓮花平原面積廣闊,于高臺附近,再度開辟一塊空地,用作雙方斗法之用。
眾多金丹真人,施展法術挪移了八座小山,在四周圍成一圈,防止斗法余波,傷到觀蓮派各峰弟子。
葉太泉帶著齊治,以及其余掌門直屬,急忙趕到斗法場地四周。
“記住,他們殺得昏天暗地,咱們都不要管,但只要有人飛出來,就要接住,不讓對方下死手。”
葉太泉深知師弟的脾性,別人若是指著他鼻子罵,凌太遲多半不在意,但若有人當面侮辱劍修,非得要了對方的命不可。
眼下,葉太泉未雨綢繆,便是擔心湛清淺不敵,提前招呼各人做好準備。
畢竟對方遠來是客,再怎么無禮挑釁,也要保證他的安全。
齊治覺得,這活兒干的也太憋屈了,弱派無外交啊!
湛清淺和凌太遲在臨時場地站定,隨著一身令下,開始斗法。
凌太遲張口一吐,耀耀光華轉動,在空中盤旋幾周,朝對方激射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