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日子,玄金羽鶴生長迅速,鳥嘴和爪子發癢,經常在巖石上磨煉,劃出一道道滋溜火花,讓齊治看了心驚。
剛長出的羽毛末端,也開始變得堅硬,扇動的風聲更加強健有力。
玄金羽鶴飛行的高度和時間,隨著身軀的力量增長,開始水漲船高。
齊治每天,都站在山洞前,看著玄金羽鶴在空中盤旋,然后拉升到高空,化成一顆黑點。
這一天,玄金羽鶴從高空落下,躍躍欲試站在齊治身邊,轉身將后背對著他。
“你讓我坐上去?”齊治問道。
玄金羽鶴呱呱叫了兩聲,表示不錯。
齊治雙手抱住脖子,然后坐到背上,雙腿伸進濃密的羽毛中,很容易固定身軀。
玄金羽鶴見齊治坐穩,雙翅刷一聲張開,些微顛簸過后,便緩緩飛升起來。
齊治身下的場景,從巖石平地,瞬間切換成萬丈深淵。
從腳下看,齊治有些天旋地轉,若是掉下去,一身法術都沒法自救,當場摔爛送命。
好在玄金羽鶴飛得很穩,一路穿過氣流,逐漸升到高空。
齊治看著七葉峰逐漸降低,片刻過后,最高的峰頂也被甩在腳下。
“糟了,忘了門派中禁止飛行。”
齊治想到這里,便要催促玄金羽鶴返回。
但是,等他見到四周的景色,便舍不得了。
玄金羽鶴,已經飛到上萬米的高空,四周空氣稀薄,只有絲絲縷縷的云氣。
齊治望著四周,腳下的山川、河流都已消失無蹤,只剩下一大塊斑斕的綠地。
“這就是站在高處的景象,觀蓮派七葉峰,數萬弟子,都形如流云。”
齊治心生豪邁,鼓足胸膛氣息大叫起來,但這叫聲,也被風聲吹散,落到耳中變得有氣無力。
玄金羽鶴聽到齊治發聲,受到鼓舞,也放聲大叫。
齊治感受到,身下的玄金羽鶴,胸腔劇烈顫動,如同風箱嗡鳴,一股氣流洶涌,順著脖頸沖到鳥嘴。
最終,一聲綿長的鶴鳴聲,充斥齊治雙耳。
一直持續了半柱香功夫,玄金羽鶴方才收聲。
齊治感覺,如同在鶴鳴聲中沐浴,全身都被洗禮一遍。
“松鶴養身法!”
齊治心中一跳,開始運轉這門功法,與此同時,剛才聽鶴鳴聲,以及感受玄金羽鶴的軀體顫動,得到的感悟也加入進去。
前有齊治觀懸崖野松,領悟到松之韻。
現在,齊治聽玄金羽鶴鳴叫,也開始參悟到鶴之息。
松韻加上鶴息,才是完整的松鶴養身。
齊治的體內,元神如同蒙上一層青光,這是力量暴漲之下,力量四溢的征兆。
“小鶴兒,再叫兩聲,你剛才叫的怪好聽。”
齊治拍拍玄金羽鶴的脊背,大聲鼓勵道。
玄金羽鶴得到夸獎,心中自得,再度鼓足氣息,放聲鳴叫起來。
齊治分析鶴息中的運轉,進一步豐富自己的松鶴養身法。
松韻象征穩重,能扎根地底,吸收大地的力量;
鶴息代表輕靈,可飛上九天,溝通九天的玄妙;
二者一重一輕,一穩一靈,形成互補的循環。
至此,松鶴養身法這門功法,才真正成了氣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