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治聽得心頭發冷,本以為做的天衣無縫,沒想到還有更高明的人在,輕松揭破他藏身的范圍。
“昊天盟國地處極西之地,乃是八個一流門派組成。”
“在那里,修仙之風鼎盛無比,物產豐饒,金丹真人如同等閑,便是元嬰真人,也超過一掌之數。”
“他們那里,對血系修士絞殺得最嚴厲,經驗也非常豐富。”
葉太泉說道這里,輕撫胸口,“要說某個別有用心的血系修士,就潛藏在門派深處,時刻殺人吸血,這也太可怕了。”
齊治試探說道,“我們觀蓮派,應該不會有問題。”
“絕對不會。”葉太泉篤定道。
“聽說昊天盟國的想法,也是把懷疑的重點,落在萍誼宗和神景門身上,反而是我們觀蓮派嫌疑最小。”
“為何?”齊治問道。
“血系修士狡猾無比,縱然潛藏門派,也知道兔子不吃窩邊草的道理,不可能大張旗鼓吞殺同門。”
“這次雙方大戰,他盡可以擊殺敵對門派的修士,吸血練功。”
“所以,恰恰因為本門的北席真人被殺,證明了兇手不可能是觀蓮派中的人。”
葉太泉說到這里,表情有些幸災樂禍,“這下子,萍誼宗和神景門麻煩了,昊天盟國懷疑他們窩藏血系修士。”
齊治忐忑不定的內心,終于安定下來。
二人聊了半天,方才等到凌太遲回歸。
凌太遲風塵仆仆,一路回到五山關,拜會宗自然后,便和葉太泉和齊治見面。
“齊師弟,恰好你也在此,我最近飛劍大有長進,要和你好好斗劍一場。”凌太遲躍躍欲試。
“凌師弟,現在不是時候!”葉太泉阻止。
等凌太遲聽了解釋,反而對血系修士好奇起來。
“如果發現血系修士,會讓我們出手將其剿滅嗎?”
葉太泉點頭,“當然會,想當年,從極西之地那邊,有個號稱血昆侖的血系金丹流竄至此,就被眾門派聯手剿滅。”
“那可太好。”凌太遲摩拳擦掌,“我要試試飛劍,能否斬殺血系修士?”
“不可大意,對方能殺北席真人,顯然也是金丹,而且還不知道,他到底發展了多殺爪牙!”葉太泉嚴肅說道。
接下來幾天時間,越來越多的門人弟子,從四面八方匯聚于此,五山關變得熱鬧無比。
齊治也注意到,和五山關對峙的地方,兩派聯盟的勢力范圍內,同樣也有人流匯聚過去。
想必此時此刻,兩個陣營的交戰,已經成了微不足道的小事。
突如其來的血系金丹,才是雙方共同大地。
不僅是兩個三流門派,一個二流門派,連同背后推波助瀾的眾盈門,這次也被卷入其中。
昊天盟國甚至派出兩個使者,前來查探此事,足夠表現重視程度。
這次事情若應對不好,昊天盟國甚至會派出元嬰修士,幾個門派極有可能遭受滅頂之災。
五山關的氣氛越來越緊張,冒出風雨欲來的氣息。
眾人期待中,兩位使者終于到了。
其中一人,儼然是老熟人,賞賜拜訪觀蓮派的井姥姥。
另外一位使者,身穿漿洗得發白的長衫,頭戴破舊頭巾,頭發花白、胡須凌亂,如同失意的老書生。
宗自然見到井姥姥,恭敬行禮,對方也含笑行禮。
但是見到老書生后,宗自然神情肅穆,“見過道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