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烈醇年輕氣盛,當場便按捺不住。
“這片獵場,不是你們施舍,而是我們自己打下來的。”
“牛穿甲是什么人,你我都是明白。”
“此人乃是無心冷血的畜生,怎么會有憐憫二字?”
烈大叔大喝,“醇兒,住口!”
牛穿甲聽了,不怒發喜,哈哈大笑,“不錯不錯,你這年輕人,倒也懂事!”
下一句話,他轉向烈大叔,“烈大哥,你我也有舊交情,待會兒讓你白發人送黑發人,確實有些不好意思。”
言下之意,竟是要出手滅殺烈醇。
烈醇冷哼一聲,神情并不畏懼。
烈大叔卻緊張起來,將兒子護在身后。
“牛穿甲,這里聚集你的島北,離了不知多遠,你所為何來?”烈大叔問道。
牛穿甲聽了,一拍額頭,“差點忘了,快把人帶上來。”
幾個大漢用力拉扯,一個人四肢著地,緩慢爬到前方。
此人雖然披頭散發,但烈大叔等人,卻從衣服上,看出此人正是先前逃走的少年。
少年為了尋找失散家人,連夜從島東逃走,沒想到被牛穿甲抓住。
“你這是什么意思?”烈大叔問道。
牛穿甲輕描淡寫道,“沒什么,此人闖入我們島北,還想要把奴隸搶走。我聽說他從島東過來,特地過來問問,此事是不是你們唆使,特地來挑釁我們?”
烈大叔氣得大笑,“你簡直胡攪蠻纏!”
烈醇忍不住叫道,“人就在這里,大家可以當面對質。”
眾人目光聚集少年身上,只見他目光怨毒,嘴巴張開,卻說不出話。
“抱歉,這小子張口就罵,說話難聽,我的手下不知輕重,把他舌頭割了。”牛穿甲輕描淡寫說道。
烈大叔驚怒交加,“你怎么忍心下此毒手?”
“不止如此,此人要救家人,我便當著他的面,將他的家人全都喂了靈獸。”
牛穿甲說到這里,目光泛出變態的歡悅,“當時他那副模樣,恨不得把我吃了,偏偏無可奈何,真是讓人回味無窮,太有趣了。”
“牛穿甲,你簡直喪心病狂!”烈大叔喝道。
牛穿甲拍拍手掌,“言歸正傳,我們島北島東,一向井水不犯河水。”
“此人出自島東,硬闖我島北,這可不是小事。”
“烈大哥,咱們雖有私交,但公私分明,你必須給我一個交代。”
烈醇忍不住開口,“牛穿甲,你根本是借題發揮,我們把他從海灘救上來,也才過了兩天,他就逃走了,根本不是我們島東的人。”
牛穿甲看向烈大叔,“烈大哥,真是如此?”
不等烈大叔回答,牛穿甲慢條斯理道,“如果他是你們島東的人,那我可以把他交給你們,如果不是,那就是一場誤會,不值得為小賊上了和氣,就當場殺了,了解此事。”
烈大叔面色掙扎,看著啊啊亂叫的少年,目光泛出不忍。
“老烈,不要沖動!”同伴勸說烈大叔。
牛穿甲明擺著是詭計,如果烈大叔承認少年是島東之人,那么少年或許能活命,但牛穿甲有了借口發難,就會向島東發起攻擊。
片刻過后,烈大叔艱難開口,“這人不是島東的。”
牛穿甲哈哈大笑,“烈大哥,原來你也是個自私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