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大叔遭受重創,臟腑都暴露在外,血流如泉涌,眼見已經活不成了。
如此重傷,也就只有煉體士,能操縱身軀,強行試壓肌肉,讓傷口盡量閉合,才能不至于當場暴斃。
饒是如此,烈大叔滿臉蒼白,額頭滿是冷汗,胸口的傷痕雖然強行閉合,但還是在不斷流血。
但無人能救他,六爪鋼脊獅攻勢越發猛烈,不管是沐龍仙和棍爺,還是零售綠蜥蜴,都全力攻擊,無法分心。
烈大叔躺在冰涼大殿上,深呼吸幾下,從懷中掏出藥瓶,取出一團藥膏,涂在傷口上。
眨眼過后,傷口涌出的血流,將藥膏沖刷掉,沒有半點作用。
“今天就要死了啊!”烈大叔勉強笑道,“可是,醇兒那傻小子,以后該怎么辦?”
棍爺心中悲憤,長棍猛地抬起,一股強烈的棍意,灌注其中。
嗖,整根長棍都消失了,化作一道殘影,命中六爪鋼脊獅面部,正中兩眼間的鼻骨上。
啪嗒,白木棒材質不夠硬,竟當場被反彈力震碎,化作無數碎木,其中有一塊匕首大的尖銳木刺,插入六爪鋼脊獅左眼。
這頭惡獅吃痛之下,徹底狂怒了,一爪子打在綠蜥蜴身上。
這頭靈獸也有金丹中期,身軀足有幾噸重,竟被六爪鋼脊獅一爪打的飛起,撞在旁邊石墻上。
轟隆,大殿晃動幾下,石墻竟被撞得凹下去。
再然后,六爪鋼脊獅猛撲上前,撲到沐龍仙身上。
沐龍仙做出霸王舉鼎的姿勢,雙手分別抓著左右前爪,頂住惡獅下撲的力道,臉色漲得通紅。
毫不夸張的說,六爪鋼脊獅此刻的力量,如同一輛重型坦克馬力全開,往下碾壓的力量。
沐龍仙猛烈喘息幾下,突然口中吹氣成鋒,刺入對面六爪鋼脊獅的左眼當中,將木刺推得更深入幾分。
第二次受到重創,六爪鋼脊獅咆哮不止,長滿骨刺的尾巴,嗖一聲從地面往上刺來。
沐龍仙急速后退,仍然被勾破后背,溫熱血流浸濕后半身。
六爪鋼脊獅擊退眾多敵人,沒有繼續往上追殺,而是伏在地上,小心翼翼用爪子,將木刺一寸寸往外拔出。
這畜生倒也怕疼,齜牙咧嘴,嘗試好多姿勢,總算將木刺從左眼取出來,啪嗒丟落地面。
沐龍仙喘了口氣,環視四周,見同伴均傷的不輕,“齊治呢?”
棍爺指了指不遠處,寶座前那塊空地。
齊治正被牛穿甲追著打,雖然情形狼狽,但受創并不嚴重,至少比他們還要樂觀。
沐龍仙嘆了口氣,“沒想到,還要靠齊治吸引牛穿甲,為我們承擔壓力。”
單單一頭六爪鋼脊獅,就殺得眾人險死還生,如果牛穿甲加入進來,他們豈不是早就落敗身亡。
沐龍仙不知道,齊治并非他所想,那么具備奉獻精神,實則是為了滿足私心,偷取寶月光珠,才被牛穿甲盯上。
唯一知道內情的棍爺,一向話少,也不會點破。
這時候,六爪鋼脊獅拔出木刺,閉上左眼,再度朝眾人殺過來。
棍爺從腰間,抽出一根布條,隨手抖了兩下,成為一根布棍。
沐龍仙喘息幾下,強行用力,將后背傷口擠壓閉合,再度做好迎戰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