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石屋、草棚,一路延伸到沙灘上,到處都是倒臥尸體,鮮血流得太多,以至于白沙被染成紅色。
一堆堆篝火被打爛,散亂的燃燒火焰,都被鍍上一層血光。
沐龍仙望著隨處可見的尸體,許多面孔非常熟悉,心中越來越痛。
這次冒險出擊,宣告全面失敗。
好在,島南還有七千老弱婦孺,經過十年生聚,未必不能恢復。
“十年生聚,十年生聚!”
沐龍仙內心不斷吶喊,今日之敗,敗在實力不足。
但島南并非輸得一敗涂地,上萬人口便是翻盤的底牌,還有妖獸皇者可供培養,假以時日,島北島東加起來,全部是對手。
等眾人從島北脫身,沐龍仙清點剩余人手,僅剩下一千出頭,損失了足足三分之二。
那些沒能離開的成員,不是戰死就是被俘,不必多想。
“烈道友,咱們就此別過!”
沐龍仙帶著僅剩手下,朝烈大叔告別。
烈大叔點點頭,“沐道友,今日之事,天意使然,無需介懷。”
沐龍仙點了點頭,“烈道友,一時敗,不等于一世敗,將來總有反敗為勝的機會。”
說完,沐龍仙轉身離去,往島南走去。
在他背后,人影綽綽,殘存的煉體士們,帶著血和火的痕跡,沉默往前,只有腳步聲響起。
烈大叔轉身,微笑道,“回去吧!”
接下來幾天,島東陷入狂喜的氛圍中。
一直以來,島東被島北欺壓,原因在于實力不夠。
牛穿甲最大的依仗,乃是金丹后期的六爪鋼脊獅,橫掃全島煉體士,無人能敵。
但是現在,烈大叔臨陣突破,成為并駕齊驅的金丹后期煉體士。
從此以后,島東再也不懼島北。
烈醇滿面紅光,他的父親成為島上最強大的煉體士,身為兒子簡直樂瘋了。
烈大叔重重嘆了口氣,“這次我能活命,而且因禍得福晉入金丹后期,全靠我們的大工程,齊治。”
眾人擁簇之下,齊治不好意思站出來。
“齊治,你對我有救命之恩,無以為報!”
烈大叔沉吟片刻,“如果你不介意,我想收你為義子,以后你和醇兒兄弟相稱。”
此言一出,眾人目光浮現羨慕。
烈大叔今非昔比,已經成為島上最強的存在,成為他的干兒子,以后在島上橫著走。
先前牛大寶是如何囂張,大家有目共睹。
只要齊治答應了,以后島上無人敢惹。
烈醇雖然不情愿,卻也知道父親如今權威更重,不敢出言質疑。
齊治沉思片刻,然后出言,“烈大叔的好意,我心領了。”
此言一出,眾人紛紛呆滯,仿佛自己聽錯了。
烈大叔臉上,一絲不悅轉瞬閃過,隨即哈哈大笑,“不要緊,這是你我無緣。”
然后,他哈哈干笑幾聲,“從今以后,咱們島東要擴展獵場、田地,大家不必為食物發愁。”
突然有人問道,“先前島南借走的糧食,怎么辦?”
沐龍仙為了突襲島北,從島東借走許多糧食,喂飽出征的手下。
烈大叔擺了擺手,“諒他也不敢不還。”語氣中充滿強大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