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天風！”棍爺提醒道。
齊治望著蠕動的“魚柱”，心想這天風也沒有說的那么恐怖。
下一刻，黑風猛地收緊，柱子從內部爆開，無數魚獸爆開，血流如瀑布滾落，將這片海域染得通紅。
數千金丹魚獸，眨眼間尸骨無存。
海風將血腥卷過來，齊治遍體冰涼。
平心而論，如果換成他被黑風卷中，下場也好不到哪兒去。
“有沒有后悔？”棍爺問道。
“不悔！”齊治迎著海風，大聲說道。
海中生物眾多，強大的魚獸層出不窮。
接下來的一路上，齊治見過上萬規模的金丹魚獸，還見到島嶼般龐大的元嬰魚獸。
這些魚獸身邊的海流，蘊含恐怖的力量，外人若是卷進去，當場就被攪碎。
棍爺經驗豐富，操縱身下魚獸，閃開這些危險地帶。
齊治望著他嫻熟的動作，哪能不明白，平時棍爺總是不知去向，原來是出海積累經驗了。
但是，在茫茫大海上，最危險的還不是魚獸，而是各種各樣的恐怖天災。
除了天風外，還要一種名為詭霧的莫名災難。
齊治就曾經見過，一團灰茫茫霧氣從海面升起，凡是鉆入其中的生物，從另一端出來時，只剩下森森白骨。
不管是金丹還是元嬰的魚獸，無一例外。
詭霧如同其名，詭氣森森，出現和消失都無跡可尋。
曾經有一次，齊治不經意轉身，發現身邊一團詭霧緩緩消散，留下堆積入山的白骨。
那一次，齊治驚得全身冷汗，知道自己與死亡擦肩而過。
“棍爺，我們去哪兒？”
漂流多日后，齊治忍不住開口，大聲詢問。
“去這個時間的邊緣，探索真相！”
“棍爺，你怎么成哲學家了？”
棍爺猛地回頭，“齊治，如果我告訴你，這片海洋，還有那座島嶼，都不是真實的世界，而是處在一個洞天法寶中，你怎么想？”
齊治微微一愣，“我會想，出口在哪兒？”
“哈哈哈！”棍爺開懷大笑，“咱爺倆想到一塊了。”
“這片大海越是兇猛，就代表們接近洞天法寶的邊緣。”
“齊治，我們刺來，以生命為代價，探索這個世界的真相。”
“我們到底是在寒暝海域，還是某件洞天法寶內？”
棍爺望著前方的海洋，高舉雙臂。
這一瞬間，老人顯得無比高大。
但是下一刻，一團空間亂流迎面撲來，裹住全無防護的棍爺。
棍爺轉過頭，對齊治微微一笑，隨即消失無蹤。
縱然棍爺有金丹級別的煉體士修為，但暴露在空間亂流中，也絕無幸免之理。
齊治心中悲痛，但那團空間亂流，仍未停下，繼續朝他身上撲來。
“來呀，我不怕你！”
齊治伸手入懷，掏出那枚保命的令牌。
這枚令牌，乃是宗自然賜予，用來傳送中保護自身，免遭空間亂流的危險。
棍爺消失的太快，齊治根本反應不過來，但見到空間亂流后，方才醒悟到，取出令防身。
視線當中，一團空間亂流迎面撲來，齊治忍不住閉上雙眼，陷入徹底的黑暗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