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治收起血云帕,感覺托著一塊燙手山芋,丟也丟不得。
隨著齊治的血修境界上升,這件法寶表現得越來越邪惡,雖然暫時對齊治沒有傷害,但沒準哪天,真有可能反噬。
齊治遲疑片刻,然后嘆了口氣,“我就是過了不了貪欲這關。”
說罷,齊治將血云帕收起來,然后回身看巖氏莊園。
原本歡聲笑語的巖氏莊園,此刻化作地上鬼獄,半個活物也沒有,不管是巖氏族人、下人侍女,還是牛馬牲畜,都死在血云帕之下。
“這是我的罪過!”
齊治甚至,巖氏莊園內,雖然罪惡之人多,但無辜者也不在少數,如今不論善惡,統統喪命他手下。
莊園內萬千生靈,縱然是血云帕所殺,歸根結底還要落在齊治身上。
齊治走到一處稍顯光潔的白墻前,伸手亮出血元力,寫下一行大字“血修鄧隱盡滅巖氏一族于此”。
血修鄧隱,這是齊治新想出的化名。
如此滅人全族的邪惡行徑,只有那位中的血魔才能做到。
齊治書寫完畢,散去全身血系金丹力量,飄然轉身離去。
憑借著冰魄使的感應,齊治一路沒有半點彎路,順利找到賴潑風。
此時此刻,賴潑風已經安頓了婦人和三個孩子,正在返回的路上。
齊治出現后,賴潑風微微一驚,然后笑道,“齊道友,多謝你幫助。”
原來,雖然巖山岳沒下令住下,但巖氏遠親的族人,為了討好家主,自作主張派人前來追殺,也就是些筑基級別的修士。
如果賴潑風僅有一人,倒也不懼他們,可身邊有婦人和三個孩童,需要分心照顧,一時間陷入僵局。
冰魄使暗中跟隨,就是為了這個時刻出手。
危急關頭,冰魄使飛出,接連施展寒光凍氣,抵消對方人多勢眾的優勢,然后賴潑風從容動手,將一幫來犯之敵,打得非死即殘。
賴潑風稍微一猜,就知道是齊治暗中出手。
“齊道友,薛伯爵怎么肯放你離開?”
賴潑風語氣中,兀自憤憤不平,顯然對薛伯爵還有怨氣。
“是薛伯爵派我過來!”齊治言簡意賅道。
賴潑風沉默片刻,“即便這樣,我也不會謝他。”‘
“走吧,事情已經結束,該回去復命了。”齊治說道。
賴潑風仍舊愁眉不展,“巖氏勢大,我擔心嫂子一家還有危險。”
齊治幸災樂禍道,“巖氏現在自顧不下了!”
賴潑風聽出不對,追問道,“你知道些什么?”
“我一路返回,生怕巖氏族人報復,故意繞開巖氏的核心地帶,卻聽到莊園方向火光沖天、聲沸如雷,看來今晚挺熱鬧。”
賴潑風一聽,若有所思,“巖氏在這一帶,盟友甚多,而且自身實力不弱,按理說不該有人上門尋釁。”
“管他那么做,巖氏的麻煩越大,我們就越輕松。”
賴潑風點點頭,“不錯。”接著追問,“你沒上去細看?”
“我才沒那份閑心!”齊治聳聳肩,“巖氏的人死光了才好。”
二人同行回歸,沿著巖氏領地邊緣,很是走了一段彎路,方才回歸前線,前往駐扎的石山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