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山當中,一片愁云慘淡。
薛伯爵雖然頂住壓力,沒有向甄七煉屈服,但麾下修仙軍士的情況卻不容樂觀。
甄七煉身為丹師,又有丹門做背景,一來便收服許多修仙家族,刴家主族長甘為驅使。
石山遭受封鎖,如此窘困的情況,不僅是一座封路的火山,更在于各方面的禁錮和拒絕。
薛伯爵枯坐在洞府內,縱然心中愁緒萬千,表情仍是平靜無比。
突然,一位金丹真人入內稟告。
“薛伯爵,才真人已出發。”
才真人是奉薛伯爵的命令,守在通往六霜宮的道路上,等齊治歸來,便帶他返回石山。
“齊治,這回你惹下大麻煩了。”
薛伯爵捫心自問,自己并非涼薄冷酷之人,否則早已交出齊治,不僅不會落到眼下情況,還能趁機攀上甄七煉身后的丹門,獲得豐厚利益。
饒是如此,薛伯爵內心,對齊治也有些埋怨。
齊治招惹的敵人太強太大,丹門龐然大物,和八大門派盤根錯節,有著理不清楚的人脈關系。
甄七煉本人也就罷了,他的師父乃是成名的丹道宗師,甚至連農老祖都受過恩惠,許諾不插手此事。
薛伯爵一籌莫展,連同麾下的修仙軍士,被困在石山當中,承受來自四面八方的壓力。
可是,薛伯爵始終不肯松口,答應對方條件,交出齊治的下落。
“希望才真人能找到齊治,盡快將他帶回來。”
薛伯爵心知,甄七煉發動幾大修仙家族,鋪展下天羅地網,一旦齊治返程,勢必會落入他們的羅網中。
所以,必須搶在眾人前,將齊治帶回石山。
這位金丹真人忍不住,面帶悲憤道。
“薛伯爵,這也太欺負人了,我們修仙軍士,為盟國鎮守便將,對抗兇殘的血妖,卻被人從背后捅刀子,那些老祖們竟不聞不問!”
薛伯爵冷喝道,“住口,老祖也是你能提及的。”
“明明是甄七煉其上門來,擋住我們去路,使得我等無法外出,連農老祖也不肯插手。”
薛伯爵揮揮手,“不要再說了,你先下去。”
“薛伯爵,如今我等如同困獸,斷絕補給,再這樣下去,就要出人命了,該怎么辦才好?”
薛伯爵冷然道,“若有人提起,交出齊治保平安,你們也不用上報,直接滅了這出賣同袍的畜生。”
金丹真人挺胸,“薛伯爵,你也太看輕我等,事情艱難至此,誰也不曾如此說過,但往后該如何?”
薛伯爵剛要開口,突然四周地動山搖。
“出什么事情了?”
薛伯爵沖出洞府,見到無數手下從石山各處走出,顯然也聽到動靜,想要外出查看。
“稟告薛伯爵,擋在外面的火山塌了!”
從外面闖入的軍士,又是驚慌又是歡喜,告訴眾人這個重大消息。
“什么?”
包括薛伯爵在內,眾多金丹真人,還有人數最多的筑基修士們,紛紛露出難以置信的神情。
那座大火山倒也罷了,內部蘊含一股絕強的劍意,來自中部五劍之一的丹青流蘇。
丹青流蘇以地燥飛劍聞名,所修飛劍名列中五品第二。
任何人想要摧毀火山,必然要壓制丹青流蘇的劍意,但是放眼天下,能做到這點的,僅有四人,恰好是中部五劍的其余四個。
很顯然,這四人都不可能出現在建木河邊,更不可能站在薛伯爵這邊,向丹青流蘇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