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卜道友,一路珍重。”
二人雖然相談甚歡,但還沒到共同前行的地步,從現在開始就要出發了。
卜獨偶說道,“齊道友,你的風格只算自身,不算他人,這很好。”
“但有一點我要提醒你,善算者不自算,再厲害的算者,也無法測算到自己的未來。”
“我剛才心血來潮,突然起了一卦,這次出戰對你來說,存在極大風險,你要多加小心,方能化險為夷。”
齊治點了點頭,“多謝卜道友!”
建木河廣闊無邊,上百人出發時熙熙攘攘,等到了河當中,齊治身邊只見到寥寥數人,都在極力劈開浪花,往對岸趕去。
齊治瞇起雙眼,望著隱約可見的黑線,那是對岸的輪廓。
剛才卜獨偶的話,讓齊治仍耿耿于懷,一直想要驗算下。
“趁現在還有時間!”
齊治放慢腳下飛席,雙手虛握胸前,空氣開始扭曲,浮現黑白二汽,最后定格成一面緩緩轉動的八卦。
片刻過后,齊治睜開雙眼,劇烈喘息幾下,方才將那股心悸的感覺劃去。
測算的節骨,和卜獨偶的終告不謀而合,乃是大兇之兆!
“這下麻煩了!”
齊治這才想起,自己幾乎忘了,河對岸還有個極大威脅,血系元嬰血峨嵋。
“莫非是虔子象發生了什么變故?”
先前虔子象明明說過,他和血峨嵋定下約定,百年不得騷擾齊治,如今又危險征兆,肯定出了狀況。
“走一步算一步吧!”
齊治對面的河岸,已經漸漸清晰,縱然隔著濃厚水霧,也能看到岸邊亂石聳立、荒草叢生。
片刻過后,齊治在一處河岸邊停下。
不遠處的岸邊上,百十來個血修聚集一處,彼此三兩成群,商談著什么。
巧得很,這邊的岸上,血系修士們也在誓師,即將過河攻擊昊天盟國的陣地。
齊治回想先前血修的舉動,和他眼下的行為不謀而合,險些啞然失笑,進一步斂藏氣息,將身形隱藏在河水中。
腰間佩戴一顆玉簡,只需輸入法力,便能記錄殺敵建功的瞬間,乃是回歸之后,上報功勞的重要證明。
現在要做的,就是等待機會,伺機殺幾個落單的血修。
齊治既不狂妄、也不自大,不會認為自己孤身一人,便能滅殺在場的上百個血系金丹。
沒想到,計劃趕不上變化,沒等齊治抓住機會,血系元嬰便到場了。
“都聽清楚了,當下是風起云涌,建木河兩邊,是英雄冢,也是英雄地,你們都有機會,站在眾人之巔。”
“我山河血宗,緣由雙璧十八鬼,為金丹年輕一輩的佼佼者。”
“但是如今,雙璧已去,十八鬼折損小半,這不是損失,而是機會,對你們所有人來說,都是成名的機會。”
“從現在開始,往對岸殺去,擊殺對方的金丹真人,根據功勞過寡,依次補充雙璧、十八鬼的空缺!”
齊治如同被一柄大錘,擊中腦袋,滿耳朵都是嗡嗡震動。
“什么,雙璧都沒了,連虔子象都死了?”
這可是壞到無以復加的壞消息了,這次齊治可真是自投羅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