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
突然,阿保魯身后襲來一道勁氣,他下意識地反手揮刀欲要將那偷襲的兵勇斬殺,但這次他的刀卻并未切入骨肉,反而伴隨著“鏗”的一聲脆響,竟是被硬生生地彈了出去,直將阿保魯的虎口震的有些麻痛。
“嘶!”阿保魯沒料到自己身后竟然還有此等高手,趕忙轉身迎戰,卻見一道青色身影如奔雷閃電般呼嘯而來,刀光閃爍之間一輪猛攻殺至近前,“鏗鏗蹡蹡”刀鋒碰撞的聲響延綿不絕,須臾間阿保魯與此人已經拼殺十幾個回合,但卻并未能占得上風。
“你是什么人?”洵溱看到青衫男子并非蒙古兵勇,不由地心中一驚,嬌喝道,“莫非這酒里的麻藥是出自你們之手?”
“是又如何?”青衫男子凌空翻轉數周,穩穩地落在遠處一張方桌上,持刀而站威風凜凜頗為瀟灑,“只可惜這么好的麻藥沒能對付你們,反而便宜那個不知所謂的韃靼頭子。”
“你究竟是何人?為何要找我們麻煩……”洵溱的話剛說到一半,她的心中已是迅速閃過一個念頭,恍然大悟地冷笑道,“你是宋廷的鷹犬!”
青衫男子似乎不滿意這個稱呼,故作不悅地搖頭笑道:“你一個姑娘家說話怎的如此難聽?什么叫宋廷的鷹犬?你們這群西域人在臨安城,光天化日之下劫走我們的侍郎大人,難道還不許我們來救人嗎?”
“救人?我看你拿什么救人!”阿保魯怒哼道,“今天碰上我算你倒霉,定讓你有來無回,我刀下從來不死無名之鬼,報上你的姓名。”
“哼!”青衫男子輕哼一聲,將手中的短刀舉至身前與阿保魯拉開架勢,但卻并不理會阿保魯的問話,而是將目光投向滿眼激動的“和尚”,自信地笑道:“侍郎大人莫慌,東府天機閣少保秦衛今率二十八名金刀校尉,前來營救大人。”
秦衛此話一出,坐在周圍觀戰的客人們此刻竟是紛紛抽出藏于桌下的刀劍,飛身上前護在秦衛左右,原來客棧中的其他食客與秦衛根本就是一伙的。
“天機閣秦衛?”阿保魯冷聲道,“哼,無名小卒而已!洵溱你且帶人先走,我攔住他們!蘇忽、蕭陽、荀布道,你們三人護送洵溱離開。”
“是!”
阿保魯話音落下,從混戰中迅速閃出三名西域高手,協力護著洵溱與“和尚”快步殺出雁門客棧。
“哪里走!”
秦衛大喝一聲便欲要帶著二十八名金刀校尉上前阻攔,而阿保魯則是在一陣獰笑之后,親率十幾名西域好手氣勢洶洶地朝著秦衛等人殺去。兩撥人馬之間還夾雜著不少蒙古兵勇,混戰之中,這些蒙古兵無疑變成了秦衛和阿保魯廝殺中的無辜祭品。
“秦大人,侍郎大人已被賊人帶走,我們如何是好?”一名金刀校尉斬殺兩名蒙古兵勇后,快步退到秦衛身旁,急聲問道,“有這些西域人和韃靼兵纏著,我們一時之間怕是難以脫身。”
面對金刀校尉的急迫和客棧中的困局,原本一臉嗜血的秦衛卻是突然揚起一抹古怪的笑意。
“放心,他們帶不走侍郎大人,外邊可有個更大的麻煩正等著他們!”
……